“大概你才是什都得不到吧。”霍尔斯特说。
“没错。”拉夫说。
“不是所有人都在跳舞中找快活。”霍尔斯特说。
在回家路上,拉夫沉默不语。快到梅尔克家门口,他才说:“现在你自己也看到,女人们会带来什样灾祸。虽然他说劳拉夫人又哭又喊,但个字都不相信。劳拉夫人是不会哭哭啼啼。绝不会。哪怕用
来莫里茨和通讯兵消息,说他们想去个水果节,‘白卫队’肯定得到消息,知道他把梅赛德斯留在车库里,自己从部队出来去坐有轨电车。‘知道,’她说,脸煞白煞白,‘他经常坐电车,他喜欢走到比利时人中间去,他觉得他们样子都跟画儿样好看,但他现在在哪儿?他怎没起来?’‘您没明白意思,劳拉夫人,他们被人袭击,有轨电车炸飞,四个列日人和司机也都死,加上莫里茨和卢怀恩,他通讯兵。’这时候她开始喊叫,假牙都从嘴里掉出来,嘴就再没合上过。她哭喊个不停,直到军医给她打针才安静下来。两天以后干洗店女孩儿拿着莫里茨外出制服站在门前。幸好立刻就把制服收走,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妻子在黑森林里托付他战友,让他们过来把他留在劳拉夫人这儿所有东西,首饰、衣服、行李箱、香烟盒、书都收回去。因为她精神太恍惚,就听任他们拿走切,包括内衣裤和袜子。她能保留他遗物,就都在那儿。”
“哪儿?”
拉夫拉开沉重衣柜门。件军灰色制服,熨得干净整齐,丝不苟,挂在那儿就像个优雅稻草人。因为制服上面还挂着那顶有三根绶带、枚银橡树叶军帽,在裤腿下放着双擦得锃亮黑色低帮鞋,所以看上去就像是英国人在房间里散播种粉碎切秘密射线,织物都毫发无损,而制服里那个男人却消失。件带长长领尖饰扣白色衬衫,条扎得紧紧黑色领带,外衣领子上带三条杠橡树叶勋章,骑士十字勋章,运动奖章,别在颗瓷纽扣上纳粹十字,这切都烘托着不在场男人莫里茨在场。拉夫甩手给这些衣裤拳,它们摇摆起来,带鹰徽腰带落到衣柜木底板上。
霍尔斯特掐住拉夫喉咙。“伙计,你这是大不敬!”拉夫弹跳着挣脱开去。
“你别太嚣张,霍尔斯特!”
霍尔斯特眼睛湿润,他眼睛在流汗。“是啊,你说得对。可是……从来都劝不动你,康拉德也劝不。你俩总是把当傻瓜。”
“因为你就是个傻瓜!”拉夫叫起来,“你就是犯傻,你傻到跟在劳拉夫人后面跑,那个贱货!”他走出房间,路易斯跟着他,霍尔斯特也跟出来。
在厨房里,拉夫从那个松绿色瓶子喝口,然后说,霍尔斯特定要多到人群里走动,在这里孤零零地为劳拉夫人愁眉苦脸,不是个男人样子。
“有时候回去‘皮卡迪’。”
“那里娘儿们你还是忘好。”拉夫说,“再说,搞那事儿,你又能得到些什?”路易斯竖起耳朵听。“搞那事儿”不是让大多数人都心驰神往,朝思暮想吗?那事儿不就是巨大忧愁根源,但时不时不也会带来点乐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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