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他朋友吧,让把话说完。他朋友们都还在吵吵嚷嚷。因为他朋友们想在他棺材旁边演唱《弗拉芒狮子》。”
“这些人到底怎想?这也太不是时候,这会儿冯·伦德施泰特[573]都已经到阿登山。”
“但主教大人不愿意。他说:‘大堆弗拉芒激进分子还没有关进监狱。或者又被放出来
感谢他多年对梵蒂冈忠诚而送他礼物。他用这牙签在城堡砖墙里掏,掏出银子弹,那是朝着爸爸以前有过轿车,朝着坐在方向盘前霍尔斯特,从银枪盒子里射出去。或者那只是块小骨头,个指关节?
满客车嗤嗤又哐当地响,沉闷单调雷,这些让路易斯迷迷糊糊睡着声响现在又唤醒他。他觉得胃里寡淡无味。他对面坐着两个旅行商人,两人嘴里都叼着只烟斗,膝盖上放着文件夹。平坦葱绿风景,闪而过。他第次注意到,列火车,其实更多是列火车概念,若干米高若干米长若干米宽这样个长盒子,是轮子上个脆弱、无意义,尤其是再简单不过玩意儿,就这动不动地安放着。都可以碰到火车天花板,这从来没想到过。刚刚还站在修道院学校院子里,在祖父影子里,而他现在卧倒在床奄奄息。
路易斯挣扎着爬起来,攥住可以把窗户拉开沾满灰宽皮带。他在行李网兜里找找,但想不起来自己带什行李。他拉拉皮带,但是窗户锈死,封住,黏实。他想起来,他是想打开门。他用尽力气拉拉门把手。(“不,小傻瓜,门是要从外面打开。”)他往门上压过去。
(“不,小傻瓜,首先要把门把手往下按。”)
两个旅行商人中年纪轻点那个把文件夹放到身边。路易斯以为他想帮他,但那男人只是拉拉他袖子。“别费劲,小伙儿。”但是,拉夫命令说:“你这傻子,往下按。”阵穿堂风吹过车厢。商人叫句什,拽住路易斯衣袖和领子。电话线杆飞速掠过,后排房屋、小花园和两个抽烟斗男人情急之下祈祷就慢下来。
甜味出自乡村。村/存、寸、蠢,他想不到怎押韵。押韵词儿都是自然天成吗,还是有人发明出来?古日耳曼人只押头韵,而罗曼语言里是押尾韵。们都是亲法分子,们诗人。
巴斯特赫姆这个名字,由诗人理应认识花花草草之间白色卵石组成。穿吊带裤车站站长巴克尔斯对个农夫说,德国人又回来。“黑卫队”重新占领整座阿登山脉,现在正往安特卫普进发。保存莱因哈德·特里斯坦·奥伊根照片。应该把它重新贴到衣柜旁边墙上去吗?钢铁时代又回来?钢铁时代就持续半分钟。天道如此,头昏目眩钢铁和皮革骑士都要被消灭。道德也会被消灭。路易斯·塞涅夫,或者叫洛德怀克,洛德,路,是目击证人,会写出颂歌、哀歌、新婚颂诗,只是不知道他要些什。等下次去根特时候,定要给自己买本韵律辞典。
比如说,为教父写首哀歌。
“直到最后刻,到更衣室里,他同志们都还……”
“‘黑卫队’就这互相称呼,莫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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