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尔,你要去暹罗吗?跟着笔社起去?去调查关于东方女人传闻是不是真?你不会又带上你老婆吧?”
“这得说,还是更愿意带着自家肉去。喜欢从干净盘子里吃肉。”
“部里新人看上去是个工作狂。他叫冯·海勒,要不就是冯·马勒、冯·佩梅尔,或者差不多这类名字。”
“这肯定是自传。可以感觉出来。有些东西让人觉得就是这样。当年在圣阿曼德学校上学时候,老实说,也感觉到心动,对……”
在面威尼斯洛可可风格镜子中看到他。他头有半那大。
“但是他到十七岁就不写。这让很哀愁,比利时哀愁,啊哈哈哈……”
“还有夸张手法,亲爱。几乎用得有点滥。而且显得牵强。做记号。等等,在这儿。第二百零六页:‘爱望远镜’。而在三百零几页:‘欲望森林’。这有点过。”
“‘逗号’,‘lavirgule[673]’,不是源自‘处女’(virgo),而是来自‘virgula',‘棍子’或‘藤条’。”
“您知道,欧几里得并没有发明质数。”
“您对历史看法,不能苟同,真不能。个民族理想历史必然也要包括它梦想。不。”
欠,瞪着空中洞,互相窃窃私语,吞咽食物。
“夫人。”
“是,塞涅夫先生。”
他巧舌如簧,在马鞍上转动:“可以斗胆向您祝贺,祝贺您有这精致非凡餐具吗?”
“可以啊。噢,当然。确是。丈夫,他攫取,是说,他获取这些餐具。是他参加比利时独立旅[669]最后对抗人民冲锋队[670]时候。这套餐具不完整。可是还是不错。大概也就是比克堡[671]农民所能提供最完整服务。”
朝他打招呼。用个弯曲食指,就像个小肉钩。他身子壮实,头发暗金
“可是卡列尔,历史是个民族记忆。如果记忆被歪曲,那……”
“已经咳嗽整整个星期。服止咳糖浆,但点儿作用都没有。是佩林克糖浆,吃时候有查尔特勒[674]酒味道。”
“但是,佩林克糖浆是种兴奋剂呀!”
“看到书里写男孩子们怎当面训斥其他男生,就是小踝骨那儿,看得可开心。这样事儿也干过,那大概是1926年,是吧,想。那时候还在上高中……”
“在占领期从来没有害怕过。就连连名带姓出现在《布鲁塞尔报》上时候也没害怕过。”
在客厅里她也没有离开过身边。虽然她也围绕着、装点着、衬托着那些红脸蛋客人,那些写作行家们。
“十字架式苦难就在于,好小伙儿,们作家对自然科学置之不理。比如说,们好梵霍尔,在学院里最好朋友,写出完美叙事歌谣,但敢打赌他连质数是什都不知道。”
“写得真正出神入化,是路易斯肛欲期[672]。”
“有个儿子,他也写作。他比您开始得还早。您稍等,想手提包里有他作品,那时候他才十二岁……”
“对逗号使用有时候也很奇异。个逗号就像是次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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