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想把戒指除下来,然而戒指紧紧嵌进肉里,脱不出来。手指上留下明显条痕,证明那是死者持续戴多年东西。
已经可以肯定这个女人是契子无伪。
什也不明白。在深夜高速公路驰走阵子后,怎又回到犯罪现场来。数小时前犯罪奇异地反照在面镜子上,又站在另个现场里。
“这封信就是。”
刑警戴着白手套手,递过封
现场在酒店四楼四〇二号房。
从脚踏入房间开始,就陷入奇妙混乱感。房间印象实在跟杀死妻子卧室现场十分酷似。没有衣柜,可是床位置、房间面积、窗子大小、窗帘和地毯颜色,虽然多少有点差异,然而映入眼帘时印象,就像把卧室搬到新宿酒店房间那般相似。
也许因床上躺着条雪白裸尸关系。脖子上被和服带子上丝带卷住,床底下跌落个附着血迹螺丝钳。那位刑警向说明,凶手用丝带绞杀死者后,再用螺丝钳敲破她脸,毁她容。
盖着死尸脸上白布被掀开时,禁不住想呕吐,用手捣住嘴。
不是变成土块脸使害怕,而是太相似。使头晕。切都是今晚行凶痕迹。小时前,在后院里埋尸隐蔽犯罪行为,重现在眼前。也是用丝带绞杀契子后,再用螺丝钳打破她脸之故。
道门是卧室。开那道门也是第四次。
卧室里面很黑。门边电源开关从上周起坏掉。从长裤口袋掏出火柴来擦。指尖剥开黑暗。柔弱火焰映出零乱床和衣柜之间地毯几何学图样。虽然看惯,却不晓得什角形奇异形状。
“不可能!”发出连自己也想不到声音低喃。绝对不可能。契子在连名字也没听过新宿酒店被杀——刚才,契子还躺在地毯上面,是杀。在卧室里亲手杀死她。刚刚电话响起时,把她尸体埋在后院,正在浴室里清洗沾满泥泞手。
手随着火焰溶进黑暗里,勒死契子时碰到她最后体温还存留在手。
四小时后。
“脸部已毁不成形……其他部分判断得出来吗?”
只能答,是妻子。身体印象、头发长度都像契子。脱掉扔在床下和服,漆皮手袋确实有记忆。
“这个戒指呢?”
死尸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翡翠戒指。希罕十字形,引起刑警注目。
“四年前结婚时,送给她。设计,特别定做。”
深冬黎明,在冻得泛白高速公路上驰走,从新宿现场回去国立市住家路上。黎明逐渐使周围风景呈现轮廓,脑中却愈来愈混乱且黑暗。
不是同姓同名,就是妻子给信凑巧落入另个女人手里,而她被杀——四小时前离家时,这样乐观想。
抵达新宿时将近凌晨三点。红色字母“巴多”霓虹灯,因色彩过剩而使整体印象暗淡。眼就看出是那门酒店。
酒店玄关前面停着巡逻车,挤满新闻记者。自从十二年前登上画坛以后;以独特色彩重新涂刷战后绘画史而成名画家,他妻子若是在这低级场所被杀收场,确是大丑闻。无数镁光灯对准闪亮,麦克风蜂涌而至。
电话声音主人把从漩涡救出来,引到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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