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内侧设置张及腰高桌子,放着《大渡海》和松本老师遗像,周围装饰着鲜花,还供着两合日本酒和酒盅,跟祭坛样。松本老师夫人也来到会场,眯着眼注视着老师遗像和辞典。
真可惜没能邀请兼职学生们。马缔这想着,游走在自助式晚餐会场里,向出席者致谢。如果总数超过五十人学生来到会场,定会像蝗虫扫荡农田般,把菜肴吃得干二净。玄武书房经费还没那充裕,于是决定改日在居酒屋犒劳学生们。
今晚也邀请几家大型书店以及大学图书馆相关人士。两周前正式面市《大渡海》好评如潮。目前,书店销售状况良好,完全超过预期。这个晚宴正是追加订单好机会,玄武书房营业部干人个个摩拳擦掌。销售部和广告宣传部众人也忙着招待来宾,时而为他们斟酒,时而谈笑风生。
“马缔!”
听到声音回头看,只见西冈退出谈笑人群,朝着马缔走来。修身西装胸前口袋里探出红色手帕,看来是精心打扮番。着装跟往常无甚差别马缔,不禁呆呆地盯着西冈胸前红手帕。
去大学教授职位,之后便心扑在编纂辞典上,不收门生,也和学术派系保持距离,生都奉献给词汇。
松本老师还在大学任教时,荒木便和他起编纂辞典,可谓是松本老师好搭档。将近半个世纪时间里,他作为编辑协助并鼓舞老师,共同完成数本辞典。而此刻荒木,没流下滴眼泪,忙着接待前来吊唁客人。虽然他举止淡然,但看着那凹陷脸颊和苍白面色,也不难想象他心中回响着何等悲戚恸哭。
葬礼结束后,马缔在傍晚时分回到早云庄。走进玄关,马缔不情不愿地撒盐净身。如果老师灵魂真附在自己身上,希望他能直守护着《大渡海》。
先步回到家香具矢已经脱下丧服,换上便装出来迎接马缔。因为担心马缔,特意推迟开店时间。两人默默地来到二楼起居室,喝着香具矢泡热腾腾焙茶。
“没能赶上……”
“《大渡海》后记里竟然有名字呢!”西冈语气充满感激。
“是。”
“后记是你写吧?”
“因为松本老师住院,就由代笔。当然,事先有跟老师商量过内容,征求意见。”
西冈也曾在辞典编辑部待过,为编纂《大
马缔自言自语道。终究没能让松本老师看到《大渡海》。如果,当初调动到辞典编辑部不是而是其他编辑,定能更早完成《大渡海》吧。都怪不中用,没能让老师在世时看到多年来梦想结出硕果。
马缔回过神来时候,已经泣不成声。在香具矢面前落泪,真是丢脸。虽然心中这想着,但泪水伴随着野兽般低吟声,源源不断地涌出,怎也抑制不住。香具矢绕过被炉,在马缔身旁坐下。
她语不发,只是温柔地抚摸着马缔颤抖肩膀。
时值樱花含苞待放季节,在三月下旬个晚上,庆祝《大渡海》完成晚宴在九段下老字号酒店宴会厅举行。
以参与辞典执笔学者为首,造纸公司和印刷公司相关人士都受邀到场,出席人数超过百人。玄武书房社长登台致辞,拉开盛宴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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