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们带着妇女,赶着由擦破皮毛、过时种马驾辕轻便马车,车边挂着圈壶啊、罐啊、瓶啊,叮叮当当地作响。这些在内地从基努瓦到帕鲁,从贡德温迪到甘达该,从凯瑟林到库里漂泊游荡女人是最令人愉快女人,也是最难相处女人。这些奇怪女人从来不知道头顶上该有屋顶,或觉得她们那铁硬脊骨下该有木棉褥垫。没有男人能胜过她们;她们吃苦耐劳、忍饥熬寒,永不停息地用双脚走遍全国。她们孩子就象沐浴着阳光树林中野生小鸟样。他们父母有时端着茶杯聊天,边山南海北地扯着,边交换着书籍。有时,他们答应把含含糊糊口信捎给某某人,或没完没地扯着格纳化加牧场主手"波末"①种种稀奇古怪传闻;这时候,那些孩子们羞涩地躲在马车轮子后边,或溜烟跑到木堆后面藏起来。不管怎样,这点是毫无疑问:这些浪迹萍踪漂泊者们将会为他们孩子、妻子、丈夫或伙伴掘个坟墓,把他们掩埋在运送牲口道路上桉树下。这些树看起来样样都差不多,只有他们自己才能认出坟墓在哪棵树下。
①澳大利亚人和新西兰人对刚刚从英国迁来移民贱称——译注
梅吉连"生活实际"这种陈腐词汇都不懂,因为环境把她每条学习之路都堵住。她父亲在家庭男女成员之间划条严格界线:决不在女人面前谈论牲口繁殖育种和交配事,男人们不穿好衣服也决不出现在女人面前。那种有可能透露出此类蛛丝马迹书是决不会在德罗海达出现。也没有与她同龄朋友帮助她。她生活就是为这个家各咱需要而苦干。在这个家周围,根本没有男女之事。家内圈地里牲口几乎都不生育。玛丽·卡森不搞马匹繁育,她小马都是从布格拉马丁·金那儿买来;他干这行。除非个人是专门干繁殖马匹,否则种马就是多余东西,因此,德罗海达没有种马。不过这里有头公牛,这是头又野又凶牲口,它圈棚被严格地建在圈地之外。梅吉对它怕得要命,从不到它附近地方去。狗都关在窝里,拴着链子。在帕迪或鲍勃监视下,狗交配是以科学方法进行,但也得在圈地之外。这里也没有机会见到猪,梅吉对喂猪既厌又恨。事实上,梅吉除照看自己两个小弟弟之外,没有机会看到任何人。无知乃愚昧之本,个未被唤醒躯体和头脑,对于那些本来能自动地使人明白事现偶然事件是麻木不仁。
就在梅吉15岁生日之前,暑热将要达到让人无法忍受顶峰时,她在自己内裤上发现棕色、不均匀斑斑血迹。两天之后,血迹没有;但是,六个星期以后,血迹又重新出现,这使她羞涩变成恐惧。第次时候,她认为这是下体不干净而留下痕迹、这使她感到耻辱。但是,当它们第二次出现时候,则明明白白是血。她想不通血是从哪儿来,但她猜想是来自她下体。这缓慢出血三天之后便停止,而且有两个月没再出现。她偷偷地把内裤洗,没有引起别人注意,因为毕竟大部分衣物都是由她洗。接踵而来打击给她带来痛苦,使她第次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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