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绵羊。真是背运透顶，神父，
们需要你诉祷。"
"唉，"老安格斯道。"神父，损失没有小哈里和加里①那
大，可是也够糟心
。土地损失六公顷，小绵羊损失
半。这年头儿就是这样，神父，这真使希望自己象个年轻小姐那样，不离开悉尼就好。"①加里兹爱称——译注
拉尔夫神父微微笑。"这是个过时愿望啦，安格斯，这你自己很明白。你离开悉尼理由和离开克伦纳玛拉理由是样。那地方对你来说太小。"
"唉，别提啦。石南是不会象桉树那样引起这样场大火，对吗，神父？"
这将是个奇特葬礼，拉尔夫神父边四下看看，边想道；仅有女宾就是德罗海达女人们，因为全部外来送葬者都是男人。在史密斯太太给菲脱衣服，擦干身子，把她安顿到她和帕迪合用那张大床上之后，拉尔夫给她服副剂量很大鸦片酊。菲拒绝喝那剂药，歇斯底里地哭泣着；他捏着她鼻子，把药无情地倒进她嗓子眼儿。有意思是，他根本就没想到她精神已经塌下来。药很快就发生作用，因为她已经有14个小时粒米未沾牙。当发现她已经沉沉睡去时，拉尔夫也安心地休息。他直在注意着梅吉，眼下，她正在厨房里帮助史密斯太太做饭。男孩子们全都上床，他们疲惫已极，连潮湿衣物都没来得及脱便垮下来。明妮和凯特已经完成分配给她们、风俗习惯所要求守灵差使。由于尸体是存放在个无人居住、倒霉地方，加里兹·戴维斯和他儿子伊诺克接班；其他人边吃饭、说话，连自行派班，每班小时。
年长人在餐厅吃饭时候，年轻人都不在场。他们都在厨房里做出副给史密斯太太帮忙样子，其实全都在盯着梅吉。拉尔夫神父发现这情形，他觉得既苦恼又宽慰。哦，她肯定要在他们中间挑选丈夫，她不可避免地要这样做。伊诺克·戴维斯29岁，是个"黑色威尔士人"，这就是说，他长着头黑发，眼睛特别黑，是个漂亮小伙子；利亚姆·多米尼克26岁，头发灰中带红，蓝眼睛，和他那25岁弟弟罗利十分相象；康纳·卡麦克尔和他妹妹长得模样，他年龄大些，32岁，虽然有点傲慢，但相貌着实英俊。要是依着拉尔夫神父意思在这群人里挑选话，他中意于老安格斯孙子阿拉斯泰尔；他和梅吉年龄最接近，24岁，是个多情小伙子，长着和他祖父样苏格兰人眼睛，头发已经呈灰白色，这是他家族特征。让她和他们之中个相爱，结婚，得到她朝思暮想孩子吧，哦，上帝啊，上帝，倘使你能为办到这点话，将很高兴地承受爱她痛苦，十分高兴……
棺材上没有覆盖鲜花，小教堂四周花瓶也都是空。那可怕火热浪所过之处——这火是两天前刚刚被大雨熄灭——还有什花能幸存下来呢？它们全都象被蹂躏过蝴蝶样，纷纷落在烂泥之中。甚至连株问荆或枝早开玫瑰都没有。而且大家全都累，疲乏之极。那些为表示对帕迪热爱而在泥泞道路上远途赶来人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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