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十章(4 / 5)

送上来。在张镶满珠母贝黑色香木小桌上,放着张亨利勋爵写便条,旁边是本用黄纸装订书,封面有点破旧,边角都脏。这小桌是道林监护人妻子莱德利太太送给他礼物,这位漂亮太太是个生病专业户,去年跑去开罗过冬。茶盘上放着份当天《圣詹姆斯报》第三版。显然,维克多已经回来。他不知道维克多是否在门厅遇到要离开那些人,并且刺探他们做些什。维克多定注意到画不见——他在摆茶具时无疑发现。屏风没放回原处,墙上可以看到空当。或许某天夜里,他会发觉维克多潜到楼上,想要强行进屋。家里有个间谍真是可怕。他曾听说,有些富人生都遭仆人敲诈,仅仅因为仆人偷看到封信,偷听到次谈话,捡起张带地址卡片,或者在枕头下发现朵枯萎花或条皱巴巴蕾丝。

他叹口气,自斟杯茶,打开亨利勋爵便条。上面只说他让人送过来晚报和本他可能会感兴趣书,八点刻他会在俱乐部。他又懒洋洋地翻开《圣詹姆斯报》,粗粗浏览遍。第五版个红铅笔做记号引起注意。那段报道是:

女演员验尸调查结束

今晨,地区验尸官丹比先生于霍克斯顿路贝尔旅馆,对新近就职于霍尔本皇家剧院年轻女演员西比尔·文恩尸体,进行验尸调查。验尸结论为意外死亡。死者母亲在提供证词和法医比勒尔做验尸报告时,情绪非常激动,人们深表同情。

他皱起眉头,把报纸撕成两半,穿过房间扔。这切是多丑恶!而这丑恶又让切显得令人可怕真实!亨利勋爵让人送来验尸报告,他有点生气。他还用红铅笔做记号,真蠢。维克多可能已经看过,他英文水平读懂这段话绰绰有余。

或许他读过,并且已经开始疑心。但那又有什关系?道林·格雷与西比尔之死有什关系?没有什可怕,又不是道林·格雷杀她。

目光落在亨利勋爵送来黄皮书上,不知道这是本什书。他走到那张珍珠色八角小茶几旁,他总觉得这张茶几有点像某种奇怪埃及蜜蜂用银子搭出来。他拿起书,躺在扶手椅上,翻看起来。没过几分钟他就被吸引住,这是他所读过最奇怪书。他仿佛看到世上罪恶披着精美外衣,伴着轻柔笛声,从他面前演着哑剧依次走过。他过去只是朦朦胧胧想到东西,突然在他面前变得真切无比。他过去从来没有想过,也逐在他面前显露出来。

这是部没有情节,只有个主人公小说,实际上是对个巴黎青年进行心理研究。这个年轻人想用生,在十九世纪,实现属于过去每个世纪,却独不属于他自己时代切激情和思想方式,事实上,他想集切能体现世界精神情感于身。他喜欢那种纯粹做作克己精神,它们被人们愚蠢地称为美德;喜欢那种天性反叛,它们仍被聪明人称为罪恶。全书写作风格奇异,如镶嵌宝石般生动与晦涩兼具,行文中充斥着隐语、古语、术语及精心注释,这恰是法国象征主义流派中最优秀艺术家作品典型特征。书中比喻如同兰花样,形状奇怪,颜色微妙。作者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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