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可能会惩罚这类神父,把他们下放到保留地工作。或许,保留地会由个新教派全面接手。他倒很喜欢圣庇护十世司铎兄弟会[23],怀念他们拉丁弥撒,是他们让脱利腾弥撒[24]流传至今。至于别,比如堕胎,他毫无兴趣。父亲告诉过他,女人事留给女人自己去解决。还有种可能——教会上层还在耍花招,帮助恋童癖神父躲避惩罚。
杜绝最后这点向来是个难题。
他本人可能会被派到其他地方,也有可能突然来个比他更有权威和资历神父,他得听人指挥。他可能得跟个邋遢鬼神父同住——那位神父可能长期患病、无精打采、成天病恹恹。或许突然会有大批修女被派到修道院,那儿现在正由些献身于教会事业外行人士管理,用作静修之地和会议中心。
也可能什都不会改变,他总这样希望。他抬头看看办公室那裂缝天花板,上面有条淡蓝色线条,是木匠画线器画。它仿佛在他脑中打开扇蓝色门。
特拉维斯神父穿上外套,走进明亮干燥雪地里,这刻神圣而宁静。他爱圣诞节,爱午夜弥撒。虽然保留地人平常让他抓狂,可烛光使他们容貌充满灵性。黑夜已深,白昼将近;们就当脱去暗昧行为,带上光明兵器[25],他打算在布道时这样说。还有那扇蓝色门。这里面没有什让人羞愧事,他没有违背自己、朗德罗或艾玛琳誓言或别约定。他自己想想开心事情总可以吧,不是吗?尽管与《马太福音》相悖?可他想想总可以吧?那原本就不是他最喜欢福音书。白鸽飞过,沙沙作响。他往四周瞥眼,心里充满异样喜悦。雪如同光明从天上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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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拉将圣诞节搞得很盛大,但这无济于事。她心像沉重铅锤,铅锤渐渐融化,铅液渗入血管,渐渐使她血液无法流动。她手脚冰凉,即使穿着好几层羊绒衫,还是冷得发抖。她坐在壁炉旁,喝整天热茶。从床上起身,从椅子上站起来,改变姿势,对她来说就像移动家具样困难。只有在每天下午,她抱着拉罗斯坐在她腿上,哄他睡觉时,四肢才不那僵硬。他睡得很熟,甜丝丝感觉流进她心里。她抱着他动不动,见他要醒时才又摇摇他,哄他接着睡。他睡醒后,她还不愿把他从腿上放下去。接着,她会强打起精神,假装全心全意地陪在孩子身边,不是个活死人。她无法在彼得面前这般掩饰,但圣诞节后周,彼得满脑子都是元旦前夕可能发生事情。他已经计划妥当,只等夜幕降临后实施自己计划。
1999年12月31日,彼得在客厅储藏箱里塞满柴火,好让炉子能烧上整宿,因为电脑控制电力系统肯定会崩溃。他装满几大罐饮用水,还准备几桶水来冲洗厕所,随后他关上水阀,以防水管冻裂。他在楼下客厅里铺好床,因为烧着火炉,客厅温暖而舒适。他早已买好适用于零摄氏度以下蓬松睡袋,因为他认为家人可能要靠这些睡袋过冬。他满怀希望地为自己和诺拉买双人睡袋,他还买厚泡沫垫。他将这些漂亮床上用品都铺在地板上,孩子们从楼上取来枕头。拉罗斯抱着他娃娃。屋里还准备吃、老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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