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要在部剧中同时扮演两三个角色。西普里安还未来得及理会外面动静到底是怎回事,她就已经穿戴完毕,甚至还套上长袜和鞋,铺好床上床罩。其实,他在练习这个倒立时还在念叨着自己计划,而她则悄悄溜出门,急匆匆下楼。在走下最后级台阶后,她站住脚,冷静下,整理下思绪,然后从容自若地走出门,径直走向脸色发紫房东太太。
“瓦茨卡太太!”
“懂,”戴尔芬叹口气,脸上表现出种无可奈何镇静,“他以前打仗时候,你知道吧,中过毒。”她望着嘴巴张成O形房东太太,轻轻敲敲自己太阳穴,然后走向街上聚拢在起人群:“求你们啦!求求你们啦!就不能尊重下和德国佬打过仗英雄吗?”她像赶鸡样,快速挥舞着手臂,拍拍手掌,驱赶着人群。方才还直挺着脖子往上瞅人突然都低下头,佯装查看采购物品。其中有位女士双眼圆睁,脸颊上有些细微皱纹,长着张像鸟喙样樱桃小嘴。她朝戴尔芬俯过身去,凑近她耳朵说:“亲爱,你最好劝他休息下!你看他现在把‘国旗升起来’!”
虽然戴尔芬此刻只想立刻回到屋里,但她忍住没有转身去看窗口,表现良好自约束力和敏捷思维。“唉,太太啊,”她用种无可奈何妻子口吻说,“你想想看,他只有倒立起来才有感觉,就算是这样,们都想法子有两个宝贝孩子啦!”
她又若无其事地转向人群,似乎任何异样都未发生,似乎她话不会让他们大吃惊、浮想联翩,最后她温柔地说:“可别忘,演出时间是今天晚上五点哦!在露天剧场二号舞台!”
她从身后鸦雀无声判断,届时定座无虚席。
当天晚上,西普里安表演“转碟”。他用竿子顶着碟底,晃动旋转,保持着平衡,每只手转两个,每侧肩膀上各个,额头上个,嘴里还咬着个。他就这样转动着长排竿子和碟子,跑前跑后,而戴尔芬则鼓动观众押注,赌他能坚持多久。他们大部分收入就是这来。无论观众提议什东西,他都可以摞在头顶上——鸡笼子、更多餐碟。但洗衣机他还是拒绝。头顶上物件越摞越高,他轻快地跳着舞。除此以外,他还在剧场里架起钢丝上表演骑自行车。由于此夜无风,他压轴节目是爬上旗杆,握住杆顶小球表演倒立。他在现场塑造出那幅场景——远处渺小而无可挑剔身躯矗立在明尼苏达州广袤天空下,让戴尔芬心中涌起无限同情。在那个瞬间,她原谅他,原谅他对她缺乏火热激情,心中暗下决定,他这离不开她,也就够。
按理说,个从农村出来身材健壮波兰裔姑娘不会轻易获得男性青睐,但戴尔芬却是个让人难以忽略存在。她脑子转得很快——也许有些太快。从她嘴里说出话经常把她自己都吓跳,不过她以前在生活中常常被迫应付喜怒无常醉汉,自然也就练就敏捷反应能力。她有口小巧、整齐、雪白牙齿,侧嘴边有个让她显得聪明伶俐酒窝,细长棕色眼睛明亮有神,在阳光下会呈现金蜜色,在棕褐色脸庞上十分醒目。她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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