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望着屋里最黑暗
角落，舌尖在嘴唇上挪动着，像在寻找如面包屑般粘在那里
两个词。然后他猛然鼓起股劲儿，打起精神，继续说
下去。
“他们出发要去找营地里是支声称会保护拉科塔人，你也可以说是苏族人军队，他们便十分迫切地想要早些抵达。他们首领‘大脚’躺在马车车斗里，得肺炎，奄奄息。他们没有食物，主要出于饥饿，渴求得到保护。他们交出枪支，遵从命令在指定地点安营扎寨。明妮父亲口袋里还有块时日已久燕麦饼，那是他们最后食物。他分些给个邀请他们住进她帐篷女人，她身上绑着个婴儿，身边没有男人。吃完那个饼，他们就没有任何食物。但那个女人又拿出块东西，是之前在教堂门前，里面会众个成员扔给她。那是块坚硬姜饼，形状是个只剩条腿小人。她将它掰成碎屑，和他们分着吃。他们以此为食，在她帐篷里睡觉。第二天早上，女人支起口锅，在里面盛上雪，架在细树枝点燃火苗上。她又从裙子束胸里掏出捆树根，将其中根放在锅里融化雪水中煮起来。她悉心照看着那口煮着树根锅，就像里面有什
珍贵东西。她边哄着孩子，边认真地看着锅，时不时伸进去根手指，检查下煮到什程度，然后拿出树根。最后她把那口小锅从火上撤下来，让里面茶凉到刚好可以喝。然后她招手示意明妮喝下去，正当她喝着煮茶，帐篷外响起枪声。”
“如果你翻开描写历史书，就能读到这段，不过难得有哪本书会全面展现这些需要同情人，也鲜有人信。明妮父亲跑出帐篷，立刻中弹倒下。那意外枪之后，便是轰隆炮声。噼里啪啦声音汹涌而至，烟雾和硫黄味弥漫开来，子弹穿透帐篷，明妮跟着女人冲出帐篷，女人抓着她胳膊，朝投降白旗跑去。她们站在白旗下面，子弹从身边嗖嗖飞过，如雨点般呼啸而至。女人还在给孩子喂奶，孩子被她用披巾裹在胸前，咬着她乳头。雷鸣般炮火声再次袭来，哈奇开斯机枪直接瞄准那些还未逃出帐篷女人和孩子，以及投降白旗。那个妈妈，她还在给孩子喂奶。即使被子弹击倒在地，她抱着孩子跌倒，孩子也还在喝奶，身上沾满妈妈鲜血。而明妮爸爸就在她旁边蜷缩着，她及时听到他遗言，眼睁睁看着他咽气，明妮立刻起身离开，目睹着眼前切，迷惑不解。她沿着深谷往下爬，看到辈子都无法忘怀幕。她看到成人士兵骑着马践踏女人，将枪口直接对准她们射击，女人们把幼小婴孩高举在空中。她爬过干河床，爬到铁丝网下。在那里，她看到个成人士兵骑着马追逐个瘦弱不堪、泪流满面、踉跄奔跑小男孩。另个扯去个死去女孩身上花衬衫，让她变得赤身裸体。士兵们没有理会明妮，大概是因为她穿条农妇裙子，戴着农民帽子，身上没披毯子，也有可能是看到她浅棕色头发和比拉科塔人更白皙皮肤，或看到她跟法国人样眼睛。她离开那里，跟在其他奔逃人身后拐来拐去，但被远远落在后面，看不到前面人。他们脚印拯救她，她沿着那些脚印直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