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声音就像个吓破胆四岁小孩呜咽。
“知道,爸爸,你当时醉得不省人事。”戴尔芬有些不耐烦地说。她不想再让他沿着这个思路自哀自
走到个叫朱兹老牧师开布道所。就是这些,全都告诉你。”
戴尔芬颇为怀疑地盯着罗伊,她头脑中霎时嗡嗡作响。罗伊给她讲这个奇怪又可怕故事,却又在画面刚开始在她脑海中徐徐展开时戛然而止,下子让人有些难以承受。她好像听说过他提到这个地方,但早就忘那里发生故事前因后果。除西普里安外,她也不太认识印第安人,而如果她相信罗伊话,现在他们或许就有血缘上联系。
戴尔芬半信半疑反应让罗伊大失所望。他等待着戴尔芬会面露感激,赞赏他无私分享,却只看到她直眨着眼,望着他,用根手指不停敲着嘴唇,犹豫着要不要相信这个故事,他便失去兴趣,闭上嘴,转过身,望着明妮模糊不清照片。他眼神变得呆滞,神情变得祥和。
过会儿,戴尔芬明白,想再鼓起勇气问些别已是徒劳。她心里还隐藏着她真正想问问题,很简单,不需要讲任何戏剧性故事。明妮是个什样人?她有女儿后开心吗?她爱她吗?爱罗伊吗?他和明妮在起时,确实会像他说这样,感受到无与伦比快乐吗?为什他要直利用“失去幸福”这个拙劣借口,虚度和浪费自己生命不说,还给女儿生活带来无尽痛苦?他现在会依靠那些昔日回忆,心满意足地离去吗?那些回忆是否就是他现在麻痹自己酒精?他说是实话吗?
他没再透露半句信息。每当她问起他为什那爱明妮,她到底有什好,能让他这多年过去还在看她模糊不清照片,甚至问起她性格如何,他回答都很笼统,没任何实质内容。也许是他太自私,也许他只剩下这些私密回忆,不愿与任何人分享,哪怕是她也不行。
不过,他还是有些想说话。
时间天天过去,他越来越虚弱,声音弱到只能去俯耳倾听。为听清他话,戴尔芬每次都要靠得很近,能闻到他呼吸,不是她辈子都熟悉酒臭味,而是种孩子般气息,种纯净奶香。他注视就像猫头鹰般,有些不知所措。他总想开口说些什,话语却含混不清——时间线前后矛盾、主要情节缺失、人物突出却不提姓甚名谁。他似乎失去叙事能力,仿佛这辈子喝酒已侵蚀大脑中每个细胞,让他思维跳跃得像在播放张有划痕唱片。不过偶尔有时候,他也会发动大脑中完好无损区域,说些清晰易懂话。戴尔芬永远拿不准他每句话下句会是什。
“别再看着。”天下午他皱着眉,生气地对她说。
她原本背对着他,这下不禁朝他看去。
“是说,”他叹口气,“别再做出副正看着样子。不知道哪个对。从没唱过你那部分,你知道,查弗斯。关上那扇该死门吧。”他平静地叹口气,接着似乎又认出戴尔芬:“受够他敲地板。他直敲啊敲,‘砰砰砰,砰砰砰’。猜他在地底下等过去呢。他,还有他那该死家子——直不知道他们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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