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于事。好在她容颜依旧,这是她从女顾客们那儿得知。她们常常感叹于她那令人羡慕容颜,但估计她们转过身就会带着优越感地可怜她,在她们看来,戴尔芬是因为怀不上孩子才显得青春靓丽,而以这样方式保持青春可点儿都不划算,因为她完全无法体会有孩子乐趣。
戴尔芬搬把小板凳,坐在菲德利斯面前,将他脚放在腿上毛巾上。菲德利斯脚很白,也很重,重得像个瓷制水槽。屠夫看起来不堪击,他皮肤松软,背也驼,脚趾看起来也很脆弱。戴尔芬拿着个棕色大瓶子,往手里倒些桉树搽剂,接着不停地按摩她丈夫脚,促进他血液循环。接着她帮他修剪脚指甲,又给他脚抹层粗糙海盐,再次按摩起来,帮他磨掉那些老茧。最后,她又往手里倒些搽剂,更加用力地按摩起来。他放下报纸,随着她按摩动作,放松地发出哼哼声。他略显窘迫地谢她。这样关怀总是让他感到有丝尴尬,但又难以抗拒这种舒适诱惑。战争留给他陈年冻疮直没有完全好,而近些日子绞痛和脚趾麻木带来折磨也开始让他痛苦不堪。
等双脚被羊毛袜严严实实地包裹好后,菲德利斯又倒杯高杯酒,并给里面加些朗姆。他正在试着适应这个口味,因为进口威士忌越来越稀缺。戴尔芬把泡脚水端到旁,然后坐在他身边。她心想,好久都没有对上帝祷告。不过仍然骗不自己,仍然认为上帝就是个醉鬼,自打创造世界,就没怎管过。承认上帝从前是个天才,但他确是最粗心大意艺术家,随随便便将自己最杰出画作、雕塑,以及栩栩如生精致作品毁于旦,任恶魔践踏。
“好好读读吧。”她把《法戈报》啪声放下,指着标题说道。瓜达尔卡纳尔岛战役,斯大林格勒战役。“什神能任由如此可怖战争发生?这算是哪门子上帝?”她问菲德利斯。
菲德利斯并没有接茬儿,他早已习惯看报纸时絮絮叨叨她。每次看到北达科他阵亡名单时,她都会发出痛苦感叹。他从不介意她那些天马行空想法,也不介意听她讲那些好笑或悲伤事,亦不介意她无缘无故地冲他发火。但是对于上帝,他和她想法是致,尽管如此,每天晚上他还是会为儿子们祈祷,就像当年自己在炮火中祈祷样,虽然明知道这样做是徒劳,但也别无他法,只得求助上帝。他弯下腰,吻吻戴尔芬额头,流露出难得见温柔。他手滑下来落在她颈间。他把脸转向侧,再次亲吻她,动作非常缓慢,最后才慢慢移开。戴尔芬直直地盯着他,脸颊两侧尖尖酒窝随着笑容绽放而变得越发深刻。他们站起身,他们狗郑重其事地跟在两人身后。他们检查屋里和店里门锁,并熄灭灯。在店门口,菲德利斯牵起她手。这两双经历过次次创伤和愈合手完美地契合在起,就像能完美拼在起旧陶器样。他们就这样牵着手从走廊走向卧室,随手关上门。
白狗被撇在门外,这只老狗拖着痛苦迟缓步子沿走廊走去,默默地蹲守在店铺灰暗角,狗眼睛半瞎,鼻子顶得老高,敏锐地观察着,确保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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