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喀硫斯之腱（4 / 4）

子，要不然就是有钱雇仆人，但也仅此而已。菲利普坐在反座，背对船行方向，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健全那条腿屈着，黑色皮拖鞋上绑着条有毛边深紫色缎带。权当脚跟木球抵在驳船甲板上个绳结边。他们在倒退景致中看向彼此：垂柳围绕田野，排水沟，小码头，铺着芦苇顶木屋。野鹅也像只小船，沿岸悠游。和煦微风吹拂他们帽檐羽毛。

要补充点，和他导师不样，范·霍森没有绘画天赋。他是解剖学家，每次解剖都会雇位专业画师到场。他工作方式包括做详尽笔记，详尽到每次重读都能让他回忆起现场点点滴滴。写作也是个好办法。

而且，身为解剖学家，他尽力实现斯宾诺莎先生教导，狂热地吸取经验和倡导，直到禁令终止斯宾诺莎学说——把人类视为单纯线条、平面和实体。

注释

①PhilipVerheyen（1648—1711），出生于比利时，弗拉芒外科医生，解剖学家，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