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治典亲王因参加联队演习不在家。而且侯爵事先特别要求单独会见治久王殿下,所以妃殿下也没有出来。
洞院宫用法国舍特伊克姆白酒招待侯爵,兴高采烈地谈起今年松枝宅第赏花情景。两个人很久没有这样见面聊天,所以侯爵也回忆起九○○年在巴黎举办奥林匹克运动会时往事,例如在“三鞭酒喷泉之家”里等各种趣话,谈得津津有味,仿佛这世界上没有任何烦恼事情。
然而,侯爵心里明白,尽管洞院宫表面上神采飞扬、谈笑风声,心里却恐惧不安地等待着侯爵说明来意。纳彩仪式过几天就要举行,但是洞院宫并不想主动谈及此事。他漂亮花白胡子映照着灯光,如同阳光照耀着稀疏树林,嘴角不时掠过困惑影子。
“今天这晚还来打扰您……”侯爵语调像只刚才直悠闲飞翔小鸟直飞鸟窝样轻捷,故意显得有点轻佻:“其实是来向您报告件不好消息,真不知道该怎说,就是绫仓女儿得脑疾。”
“啊?”洞院宫大为惊骇。
们就会被迫出来说明真相,那样话,就不得不公开医生诊断书。对新闻记者,最关键是不要明确表示洞院宫家解除婚约和聪子出家因果关系,只要把这两件事罗列出来,说明下时间先后就行。当然,新闻记者不会满足这些,他们还是想知道真相。这个时候,再装作非常痛苦样子,略微暗示下其中因果关系,并请他们手下留情,不要报道出去。
两人商妥以后,侯爵立即给小津脑科医院小津博土打电话,请他紧急秘密到松枝侯爵家出诊。小津脑科医院以前对这样高官显贵突然提出要求都严守秘密。侯爵让伯爵不要走,起等博士来,但小津博士迟迟未来,侯爵掩饰不住急躁心情,但又不便派车去接,只好干等。
博士到达以后,被引到二楼小会客室。壁炉里火烧得通红。侯爵自介绍以后,又介绍伯爵,然后递上雪茄。
“病人在哪里?”小津博士问。
侯爵和伯爵对视眼。
“这个绫仓,也真是,味隐瞒,也不和商量,就把聪子送去当尼姑,想以此保全面子。他至今还没有勇气把这件事向殿下报告。”
“怎回事?到这个时候……”
洞院宫殿下紧紧咬着嘴唇,胡子顺服地贴在嘴唇上,眼睛动不动地看着伸向壁炉方向鞋尖。
“这是小津博士诊断书。日期还是个月以前,绫仓连这个都瞒着。这
“其实,病人不在这里。”侯爵回答。
当小津知道侯爵让他写张自己连面都没有见过病人诊断书时,不由得勃然作色。让博土生气不仅是这件事本身,更是侯爵眼睛里闪动预料博土肯定会从命那种自信神色。
“你们为什要提出这种失礼要求?你们以为也是那种用金钱可以收买市井帮闲医生吗?”博士说。
“不,们绝对没有那个意思。”侯爵把叼在嘴里雪茄拿出来,在房间里走动着,从远处凝视着壁炉火焰映照医生胖乎乎颤动脸颊,以极其镇静自若声音说:“为让天皇陛下放心,需要这份诊断书。”
诊断书拿到手,松枝侯爵立即询问洞院宫何时方便,于是当天午夜前往拜访洞院宫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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