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使想起很久以前在宫里发生件事,那时候还是少尉。这件事以前也告诉过您。那天,进宫拜谒皇上,在走廊上碰见山县元帅。清楚记得,是在外宫居所走廊。大概元帅拜谒完毕刚刚退出。他跟往常样,在军服外面穿件宽领外套,军帽戴得很低,双手很随便地揣在衣袋里,腰间挎着军刀,沿着又暗又长走廊走来。立刻站在边上,给他让道,笔直立正向元帅敬礼。元帅从帽檐底下用那双从没有露过微笑、锐利眼睛瞟下。元帅不会不知道是谁。但是,元帅满脸不悦,也不回礼,把头扭,耸着肩膀,极其傲慢地扬长而去。
“不知道为什,想起这件事。”
报纸报道说“洞院宫家因故”解除婚约,所以人们盼望热烈祝贺纳彩仪式宣布停止。清显对家里发生什事无所知,他是从报纸上得知这个消息。
切都是由于督导不力才发生,不知道该怎道歉……”
“有病那是没办法。为什不早告诉?去关西旅行就是为这件事吧?怪不得来辞行时候,脸色就不好,妃殿下还担心哩。”
“直到现在才听说,因为脑子得病,从九月开始出现各种不正常举动症状。”
“这样话,那就没办法。明天早晨立即进宫,向皇上致歉。还不知道皇上会怎说哩。皇上肯定要御览诊断书,能借用下吧?”洞院宫说。
洞院宫句也没提治典王殿下,表现出高尚宽容品质。而侯爵在谈话期间直聚精会神地观察洞院宫殿下表情丝毫变化。他仿佛看见股阴暗波涛激荡奔腾,接着平静下来,塌陷下去,变成深深漩涡,然后再次汹涌澎湃起来。几分钟以后,侯爵终于松口气。最可怕瞬间已经过去。
当天晚上,侯爵和洞院宫殿下、妃殿下起商量善后对策直至深夜。
第二天早晨,洞院宫正装束打扮准备进宫时候,恰巧治典亲王演习完毕回到家里。洞院宫把他带到个房间,把聪子情况告诉他。治典亲王英俊威武脸上没有丝毫不安惊愕神色,只说句“切听从父命”,他脸上,不要说怨恨,连点气恼表情都没有。
彻夜演习,身体十分疲劳,治典亲王匆匆送走父亲以后,回到自己房间里,但此事毕竟让他睡不着。妃殿下觉察出来,便进去看望他。
“昨天晚上,松枝侯爵到家里来说吧?”
彻夜进行演习,治典亲王眼睛有点血丝,但是他还是和平时样,目光炯炯地看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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