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腻,等烦,结果成难以摆脱欲求俘虏,只想哪怕次,也要明确地捕捉老师憎恶面孔。最后,想出这样诡计:狂妄,也充满稚气,明知首先会给带来不利,却已经不能克制自己,甚至不顾这种恶作剧会导致老师对更大误解。
到学校向柏木打听店铺地点和名称。柏木不问缘由就告诉。当天赶到那店铺,看见无计其数像明信片大小批园名妓照片。
乍看,经过人工化妆女人面孔几乎都是副模样;细看,却可以发现其性格微妙差异。透过白粉胭脂相同假面具,可以看到明暗和明朗,灵活智慧和美丽愚昧,不愉快和无限度快活,不幸和幸运等等多彩色调活现出来。好不容易才找到想要。这张照片在店里璀璨灯光照耀下,其亮光纸面光灿灿反射,使差点疏漏过去。不过,拿在手中,照片就没有反光,身穿褐红色大衣女人面孔就现出来。
惯吧。恐怕列座众僧会在惊得目瞪口呆、愤怒之余脸色刷白吧。不愿意说出老师名字。说出别名字……别名字?但是,真正省悟师父是谁呢?真正嗣法师父又是谁呢?结结巴巴地说,这个别名字被给巴所阻挠,轻易说不出来。也许会把这个名字结结巴巴地说成是“美”,或说成是“虚无”吧。于是引起哄堂大笑。在笑声中,呆然不动……
……突然从梦中惊醒。老师应做事,作为侍僧都协助做。对侍僧来说,列席这种仪式本来是很自豪,但是当天主宾却是鹿苑寺住持。主宾嗣香完毕,定要敲打下白糙,证明新任住持并非赝浮图,也就是说并非冒牌和尚。
老师念诵道:
法筵龙象众
当观第义
话音刚落,他就重重地敲打下白槌。这响彻方丈室槌声,又使认识到老师掌握权力是多灵验。
无法忍受老师无止境无言放任。只要还有丁点人感情,就无法不期待获得对方相应感情。不论是爱还是憎。
有机会就窥视老师脸色,已成为种可怜习惯,但在这习惯中没有浮现出任何特别感情来。这种无表情也算不上是什冰冷。即使这意味着污辱,可也不是冲着个人,而是冲着更普遍东西,譬如冲着般人性或种种抽象概念而来。
从这时候起,决定强迫自己回想老师那活像动物脑袋和丑陋肉体。想像着他排便姿态,甚至他与身穿褐红色大衣女人共寝姿态。幻想着他无表情松弛,他快感松弛,脸上露出似欢笑又似痛苦表情。
他光滑柔软肉体,与同样光得柔软女人肉体融合在起,几乎分辨不出来。老师便便大腹,与女人便便大腹压挤在起……但不可思议是,无论想像多丰富、多自由驰骋,老师无表情都会立即与排便和交配动物表情联系在起,没有填补其间隙东西。日常细腻感情色彩,不是像彩虹联系其间,而是个个地从个极端向另个极端变形。如果说只有少有地联系其间东西、少有地给予抓头儿东西,那也是瞬间吐出相当粗俗斥责:“混帐!你想跟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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