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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尤利西斯 > 第十五章 4

第十五章 4(2 / 14)

(眼睛往上翻,表示仰慕,边闭眼边大叫)块菌!

(随着声癫痫性喊叫,她趴下来,呼噜呼噜直喘,喷着鼻子,刨着脚跟前地。然后双目紧闭,眼睑颤动,以无比娴熟技巧把身子弯成弓形,装死躺下。)

贝洛

(头发剪得短短,紫色肉垂下来。剃过唇边是圈浓密口髭。打着登山家绑腿,身穿有着银钮扣绿色上衣和运动裙,头戴饰有公赤松鸡羽毛登山帽。双手深深插进裤兜,将脚后跟放在她脖颈上,嘎吱嘎吱地踩着。)脚凳!让你知道份量。奴

(他那胖嘟嘟腮颊松垂下来。)通*臀部崇拜者!

布卢姆

(可怜巴巴地)硕大无比!

贝洛

贪吃大粪人!

布卢姆

可别像那个晚上在义卖会舞会上似,穿错眼儿。倒楣。穿到她——就是您说位——鞋扣环里去……当天晚上她遇到……好啦!

(他系好靴带。贝拉将脚撂到地板上。布卢姆抬起头来。她那胖脸,她两眼从正面逼视着他。他目光呆滞,暗淡下来,眼皮松弛,鼻翼鼓起。)

布卢姆

(嗫嚅着)先生们,听候各位吩咐……

(既有意,又忸怩)会打地道黑花结。是在凯利特店[567]里当伙计,管发送邮购货物时候学。熟练着呢。每个结子都各有各名堂。来吧。算是尽片心意。今天已经跪过回啦。啊!

(贝拉略提起衣据,摆好架势,把蹬着半高腰靴胖蹄子和穿丝袜丰满骹举到椅边。上岁数布卢姆腿脚僵硬,伏在她蹄子上,用柔和手指替她把靴带穿出穿进。)

布卢姆

(温柔地咕哝着)年轻时候做个心爱梦,就是在曼菲尔德[568]当上名替人试鞋伙计。克莱德街[569]太太们那缎子衬里考究小山羊皮靴简直小得出奇,令人难以置信。为那靴子扣上钮扣,把带子十字交叉地直系到齐膝盖,那就别提有多快活啦。甚至曾每天去参观雷蒙德蜡人,欣赏妇人脚上穿那种巴黎式蛛网状长筒袜和大黄茎般光滑脚趾尖。

蹄子

结局。做心上人吧。现在。

布卢姆

(犹豫不决)现在就?那个避邪物不该撒手。雨啦,曝露在海边岩石上露水里啦。到这把年纪,竟还闹个过失。所有现象都是自然原因造成

扇子

(慢慢地朝下指着)你可以动手

布卢姆

(半屈膝)庄严崇高!

贝洛

弯下身去!(他用扇子拍打她肩膀)。双脚向前屈!左脚向后退步!你会倒下。正在倒。手扶地,趴下!

布卢姆

贝洛

(像怪物小王[571]那样恶狠狠地瞪着他,然后用男中音[572]说)不要脸狗!

布卢姆

(神魂颠倒地)女皇!

贝洛

闻闻这热腾腾山羊皮气味吧。掂掂这沉甸甸份量。

布卢姆

(十字交叉地系着活扣儿)太紧吧?

蹄子

你要是弄不好,可就汉迪·安迪[570],朝你要害处踢上脚。

布卢姆

(朝下望去,瞧见她把靴带松开)咱们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扇子

(迅速地朝下指着)你非动手不可。

布卢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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