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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到灯塔去 >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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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样,莉丽想,总有什事情恰恰要在这个时候去做,这是拉姆齐夫人出于她个人原因决定立刻要办事儿,至于其他人,可以站在四周讲讲笑话,就像现在这样,拿不定主意是否要到吸烟室、客厅或顶楼房间里去。莉丽看着拉姆齐夫人,在人声嘈杂之中,夫人挽着敏泰手臂,她忽然想到:“对,是该办那件事儿时候。”于是,她带着种神秘神情,马上走开,独自去办她事情。她走开,种分崩离析过程就开始;他们犹豫片刻,大家分道扬镳,班克斯先生挽住查尔士·塔斯莱胳膊,离开餐厅,到平台上去结他们在晚餐桌上开始关于政治问题讨论,这样,他们就改变这个黄昏整个平衡,使重心落在个不同方向,莉丽看见他们走开去,听到关于工党政策言半语,似乎觉得他们俩登上轮船驾驶台,正在判明他们方向;从诗歌转向政治这个变化,给她留下印象就是如此;班克斯先生和查尔士·塔斯莱就这样走开,这时,其他人站在那儿,瞧着拉姆齐夫人在灯光中走上楼去。莉丽猜不透:她如此匆忙,是到哪里去?

她并不是匆匆忙忙地奔跑;实际上,她走得相当慢。在谈多话之后,她觉得很想静静地伫立片刻,并且把件关系重大、特殊事情挑选出来、分解出来、分离出来,去掉所有感情因素和夹七杂八成分,把它放在她面前,把它带到她为判断此事而设内心法庭上,法官们坐在那儿审议:它品质优劣、是非曲直究竟如何?们这些人将往何处去?等等。在那件事情所引起震惊之后,她又恢复常态,相当无意识地、不恰当地借助窗外那些榆树枝桠来稳定她心境。她世界在变化之中;而那些树枝是静止不动。那件事情给种动荡感觉。切都必须井然有序。她必须把各种事情都安排妥当,她想。她不知不觉地赞许那些榆树庄严肃穆。现在阵风把它们树枝尽量向上托起(像条船在风浪中昂起船头)。在刮风(她伫立片刻,凝视窗外)。风儿吹过,在树叶之间,偶尔露出颗星星;而那些星星本身,似乎也在摇晃,投射出光芒,在树叶之间空隙边缘闪烁。是,此事已成定局,大功告成;而当切都已完成,它就会变得庄严肃穆。现在她想起它,丢开闲言碎语和感情因素,它似乎向就是如此,只是现在它被显示出来,这就使切都变得稳定。她想,他们还会继续生活下去,不论他们活多久,他们会回到这个夜晚、这轮明月、这阵清风、这幢房屋中来,也将回到她身边。这使她感到不胜荣幸,这是她最容易受人恭维奉承之处;她想,不论他们活多久,这切会在他们心头缭绕,她总会被他们铭记心中;还有这个、这个、这个,她边想,边笑,边上楼,边深情地注视楼梯平台上沙发(她母亲遗物)、摇椅(她父亲遗物)和那张希布里堤群岛地图。所有这切,都将在保罗和敏泰生命中复活。“雷莱夫妇”——她把这个新称呼揣摩番;她手放在育儿室门把手上,她觉得,那种出自真情与别人感情上交流,似乎使分隔人们心灵墙壁变得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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