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喜欢罗姆人音乐,尤其喜欢他们小提琴曲。比如《小蓓蕾》和《云雀》,等等,你知道吧?”
“《云雀》!当然知道,”洁说,“那是最喜欢曲子之。那才是音乐。那是罗姆人在音乐演奏受到权威人士挑剔、人身安全得不到保护,并被繁多演出礼仪所约束、被指责态度傲慢等各方面束缚之前,产生真正演出艺术。如果说篮球选手跳起后不能碰触到篮筐、乐队演奏没有乐谱乐曲、乐师边弹唱边跳舞,这些都被视为不应该、不得体行为,而必须接受惩罚话,那人类文明早就被这些清规戒律消灭。叫御手洗洁,院长你呢?”
洁脸天真表情,简直像位高中生在初次参加舞会时偶然碰见外校生时询问对方名字似。
“叫摩尔多万·史蒂芬,很高兴见到你。常听海因里希先生提到你,听说你很有才华,早就想认识你,所以今天才起过来。”
洁苦笑着说:“才华?这从哪儿说起呢?你也看见,对乐器本事也
。这就和当年罗姆人历尽千辛万苦从北非流落至欧洲南部西班牙,将自己乐曲与当地吉他演奏风格相结合而创造出弗拉门戈样。他们用相同精神,演奏出相同音乐。现在已经完全听懂。”
洁今天不知道怎,情绪显得特别激昂。
“这首曲子处处给人以奔放、华丽感觉,每次依照乐谱演奏时心里都会涌现种神奇氛围,觉得实在不可思议。想这必须归功于当年匈牙利那位曾打动萨拉沙泰无名乐师,他——觉得应该是位男性吧——即兴发挥技法和独特乐感,实在无人能及。
“这些描写流浪民族受尽屈辱哀伤旋律,至今仍能打动许多听者心弦。爵士乐也样,它表现是受尽虐待美国南方黑人们心中挥之不去深深惆怅……哦,这样解释也许太俗气,不是这样!如果这样理解他们音乐,就绝不能演奏出他们音乐中灵魂。他们音乐是另种体育形式,就像篮球样,是从他们体内自然爆发节奏感,已经与他们身体极其自然地融合成体。
“身体内蕴藏着巨大能量,使他们演奏热情而豪放,也是催生出个个独特音符源泉。至于那些音乐理论如何解释,之后再慢慢思考好。其实他们创作仅仅是为享受快乐。悲伤就像从他们身体里渗出汗珠样,再怎压制也会自然地流淌。人如果长时间地处于悲伤之中,自然就会想追求快乐,因此,他们音乐所表现绝不是单纯伤感。”
洁说完后,直呆呆地站着。于是干咳声后说道:“喂,洁,音乐话题说到这里该差不多吧?这位是艾刚住那家医院院长。”
洁似乎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番不着边际高谈阔论,在初次见面陌生人面前显得太不礼貌。
“哎呀,对不起,院长先生,说得太入迷……”说罢他和陪同艾刚前来老院长握握手,“来,请坐。”
这时洁才请们坐在沙发上。
“这没什,你话深表赞同。”院长宽容地说着,边在沙发上坐下来。他岁数已经很大,让他站这久,这和洁刚说“欢迎”根本沾不上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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