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神经,他癫痫发作,倒在坑里挣扎,像只螃蟹不断口吐白沫。那些还坚持留下来白虎队员,抽出腰际竹刀,刀尖向外地围着帕保护,怕有人趁机对主子不利。“压住他。”刘金福对白虎队喊,然后拿出玻璃针筒,往帕心脏附近插入荷尔蒙药剂。他不知道,这种安非他命剂再多半筒会搞死帕,以为是万能解毒剂。帕体内又流窜,bao热,不再翻眼白,癫痫暂停,手翻,把压在身上十多个少年洒个半丈高。这时候,那些落地后少年又把刀尖对向帕,怕他发狂冲来。刘金福转移帕注意力,拎起半捆稻绳,往刚出发火车抛去,大喊:“去抓烟。”帕个豹跃,叼起地上绳子,往火车顶攀上去,轻盈得没有把车壳刮花。帕摊开绳,要捆住车烟囱喷出来浓烟,空忙场,又忙翻天。安毒引起幻影,让他整个脑袋都冒泡泡,也越来越失控。火车经过练兵场时,帕跳下车,趁自己影子还没落地,人已轻得爬上半丈高石墙。墙下日本军大呼精彩。帕在墙上回头,往驿站那头看去,国军开拔而来,军乐轰隆隆响,枪上刺刀在阳光下刃亮,像群鱼鳞折光。国军高唱“起来,不愿做奴隶人们,把们血肉,筑成们新长城……”国军后头,群百姓敲锣盆、吹唢呐,拿着蒋中正人头牌,或扛着彩带,浩浩荡荡跟着来。
“万岁!万岁!”村民用国语大喊,不再用“万载”。
国军到距离练兵场前公里停下。吴上校决定在河谷边竹林扎营,建立基地,趁机突袭日军,用最强火力与最少伤亡,拿下小不拉唧练兵场。刘金福使个眼色,村民们就知道要干活,拿出柴刀把整片竹子砍倒,又把竹子扶起来架营舍。几天后,营舍好,国军吃完大锅饭,前进到练兵场前,躲进早已挖好壕沟,隔着火车路与日军城堡对峙。不过,对吴上校来说他有不费兵卒就制胜计谋,那是时间消耗战,他只要包围那群关在笼里狗,直到它们自己打开狗笼,摇尾巴投降。时间天天过去,包围战让国军闲得发慌,枪杆子几乎能当锄头用,他们在壕沟种菜与养鸡,甚至萌生蓄水养鱼念头。到晚上,他们点灯玩起竹雕麻将,半夜还在碰呀吃,大喊杠上开花,自摸。透中午,伙房兵在碉堡前煮饭,甚至烤出锅巴焦香味,趁火车来时卷动风把饭香吸进练兵场。这是吴上校欺敌策略,城外大吃大喝,城里快没粮。这能崩溃日本人意志力,即使是铁打人,总会被这些国军娱乐幻影吓坏。
国军最强实力是发挥在飞机场。机场停几架日本战机,已三个月无人管,国军接收后,吴上校派两个班兵力去管理。往那山路被杂草吞噬,台风也毁段,他们进入机场时被所见震慑。啊!如此轻叹。眼前跑道长满带絮昭和草,风吹来,白絮迸飞,机坪停那架日本战机仿佛自在翱翔。他们走去看,飞机像刚出厂,罩舱玻璃明亮,轮胎缝也没有灰尘。机堡停三架也好干净,找不到战败痕迹。“有鬼。”个小兵以大吼驱赶自己恐慌,指着远方,“还有匹马儿。”跑道尽头有匹枣栗色马,马低头啃草,上头由老人倒骑着。老人戴斗笠,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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