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灶房，没有浪费半步，很快找到市场卖屠体，闽南语也没有罣碍，因为他装哑巴，用比手画脚
功夫，再装些可怜，肉品很快告罄，留下最有价值猪心与后腿。之后，刘金福买
两罐红露酒、三斤狗肉与双炮台香烟，拉板车四处踅，也不知去哪，累就坐板车休息，渴就借骑楼下水龙头喝，饿吃面摊。
天下来，刘金福行程很无聊，连帕都跟到打瞌睡。帕总结他重点行程：刘金福在某大官豪宅前与管家很熟络地聊天小时，送上猪腿与狗肉。离开时，管家指着藏在板车稻草里猪心，也被拿。接着，他花两小时行程，到某民宅送上两罐红露酒，随意扯聊。天就结束。这时天色已暗，刘金福赶回鬼屋得穿过整个市区，还可能会迷路，他推着板车到公园，那里人少，符合他企图，寻块幽静处，脱裤子大解，事后用番石榴树叶摈净。
这样过生活与罗汉脚差不多，帕用废木屐形容，而且当着男孩面前看见自己祖父大解还有些窘。帕认为后头没好戏，如果这种邋遢老货仔还能上酒家喝酒，体臭会熏坏大家酒兴。只见刘金福上完厕所，到处捡落叶，嫌不够，还摇树搜集，几乎让每株树疲惫地应付寒风与这个老头。整个公园寻回，刘金福用垃圾桶把落叶装运上板车，拖到死巷，把板车掀倒，挡起冷风，人便钻入塞满落叶垃圾桶睡着。
帕突然有种愤怒想对自己吼：这老货仔不知照顾自己，风这
透，天气如此寒，摩挲天，只图个垃圾桶就好。他关在鬼屋那段时间，日思夜想，所想刘金福游台北地图，应该是打早出门，到巷口嘬碗面糊，配盘萝卜粄；之后到公园看人耍猴戏、卖膏药，再剃个头发之类；中餐吃封肉配竹笋汤，饭后去电影院睡午觉，下午逛百货公司。晚餐后，到日式澡堂泡汤，皮肤搽油霜，走在寒冷街道，嘴中哈着气，最后找家不贵也不便宜旅馆，睡到天亮。但是刘金福行程没有照帕谱去走，连边都没沾到。难道帕路跟踪被发现，刘金福走苦情路线？帕不认为，除非他阿公脑后也长眼。
帕决定耗在这，观察刘金福动静，他从裤带掏出把钞票，要男孩坐三轮车回鬼屋。男孩不依，坚持留下来作战。帕正在气头上，手拎着男孩，右上臂拉着拖车到街上，随意招三轮车，就把人丢上去，喝走车夫。回头时觉得缺人揍，拳就把路灯柱打歪，嗡嗡闹，灯泡爆裂熄。灯暗，这顺他意思，只要把大眠床扛下车，稻草掩盖，能图个好地方睡，也好监视不远处刘金福。也不知过多久，手中无表掌握不时间，帕全身发抖，热量仿佛从每个毛细孔漏出来，完全堵不住。而且他晚餐没吃，肚子空空，忽然灵光闪，他从床缝摸出萝卜干吃，那泡过淡水河而有鸭粪味，就当鸭肉干好。
“你偷食
菜脯，这才是你。”为什男孩大喊。
帕吓跳，头钻出稻草堆看，是男孩捧大碗担仔面前来。这条巷子冷清清，从头通到底，只有坟场整理后变成公园传来鬼叫声，哪来缕油爆香葱味道？看来这面摊可远，端来费功夫。帕心头怔揪，嘴上骂他几句，却下手把面端来，掌心烧烫，股暖意从手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