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佟忍安给大夫治得见缓,忽叫香莲。他虽然不知道家里家外到底出嘛事,却赛全都明白,两眼闪着惊光,软软嘴里硬蹦出三个字儿:
“关、大、门!”
香莲点头说:“好,马上就办。”赶紧传话吩咐家里人急急忙忙把两扇大门板吱吱呀呀推,哐啷声,紧闭上。
好,心慌,不知拿嘛话哄他。只见他脸歪嘴斜肩膀偏,瘫椅子上。
立时家里乱套,你喊喊他,半天才想起去喊大夫。
香莲抹着泪说:
“谁叫您懂呢!不懂真假,反不着这大急。”
不会儿,大夫来,说前厅有风,叫人把佟忍安抬到屋里治。
香莲定定心,马上派小邬子去请少掌柜,并把活受叫来。小邬子去过会儿就回来说,活受卷包跑,佟绍华也不见。香莲听罢好赛晴天打大雷,知道家里真出大事!白金宝问嘛事。香莲只说:“心里明白还来问。”就带着桃儿坐轿子急急火火赶到铺子。
只见铺子里乱糟糟赛给抄过。两个小伙计哭着说:“大少奶奶骂们罚们打们都成,别怪们不说,们嘛都不知道呵!”香莲心想家那边还团乱呢,就叫他们挑出真玩意儿锁起来,小伙计们哭丧脸说:“们不知哪个真哪个假。老掌柜少掌柜叫们跟主顾说,全是真。”香莲只好叫他们不管真假全都拣巴堆封起来再说。
回到家,白金宝不知打哪儿听到佟绍华偷家里东西跑,正在屋里哭叫叫哭又哭又叫:
“挨千刀,你这不是坑老爷子,也坑们娘仨吗……你准是跟哪个臭婊子胡做去,你呀你呀你……”
香莲板着脸,叫桃儿传话给杏儿草儿,看住白金宝屋子,不准她出来也不准人进去,更不准往里往外拿东西。白金宝见房门给人把守,哭得更凶,可不敢跟香莲闹。她不傻,绍华跑,没人护她。她要闹,香莲能叫人把她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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