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说:“不错。她比好。但愿做个男人,她可永远不要做男人。”
小喜儿觉得她应当说点什,于是说:“看曾太太和桂姐没有什可愁。们小姐怎会想逃跑呢?她若跑,也是跑回曾家去,您说是不是?”
木兰噗哧声笑起来。“你真是个老老实实傻丫头!不老实是。你若想跑,就是在做梦,你小脚儿也会格得儿格得儿跑回曾家去。”
曼娘最初本来要叫小喜儿呆话逗得发笑,可是听木兰话就烦起来,于是咬着嘴唇说:
“你们没有个正经人。不跟你们说话。”
幸亏木兰想得周到,曼娘婚礼才不像最初想那潦草。没有给亲友发请帖,只有木兰家,还有个牛家知道消息,对事后知道人,曾氏夫妇都以新郎在病中并没有设席请客为借口,向人谢罪。新娘暂住在别人家,就可使花轿仪仗在街上行进,也可以下聘礼,自然婚礼就显得郑重其事。
那天下午,木兰坐着马车,由她妹妹莫愁和母亲丫鬟青霞陪着,到曾家。”曾太太陪着孙太太,桂姐陪着曼娘到大门口儿。全家丫鬟仆人都出来看曼娘,曼娘觉得大家都把她当做新娘看待。
在门前,曾太太向孙太太重重道谢,因为除去过去表亲外,现在又是“儿女亲家”。曾太太说怕婚事办理得不妥当,不周到,预先告罪致谢。并且说这样匆匆忙忙成亲,实在对不起曼娘,只好将来再补偿。不管以后情形怎样,曼娘总是曾家第房儿媳妇。
分手时,桂姐向木兰和莫愁说:“们现在把新娘交给你们,新娘若是失踪,只好在你们姐妹俩之中抓个填补。”
木兰反击道:“虽然您觉得可以这办,平亚答应不答应还成问题呢。”于是笑着拉住曼娘手,要领她上马车。曼娘把木兰手甩开,自己默默上去。
木兰把曼娘给她那个玉桃儿是挂在胸前衣裳下,现在拿出来说:“好姐姐,这次原谅。只是想逗你高兴。”她用力攥曼娘手说:“为什你不高兴时候儿反倒那美呢?”因为木兰对曼娘美是羡慕得五体投地,羡慕她樱桃小口,她那洼儿秋水般眼睛。曼娘也用力攥木兰手说:“总以为你就是那个雪中送炭黑衣女郎,不过现在你却火上加油呢。”
木兰说:“真是副好对联!雪中送炭,火上加油。平仄押得蛮好呢。”两人都微微笑。
曼娘母女住姚先生书房,姚先生暂时到姚太太屋里去睡。
姚家房子大门并不堂皇壮丽,但那只是里面精美豪华掩饰而已。她家房子以壮丽论,自然不能与曾府建筑相比,但是坚固,格局好,设置精微,实无粗俗卑下华而不实虚伪样子。曼娘这时才开始解木兰之卓然不群与坚定自
她们上车坐好,车轮开始转动。曼娘说:“爱你,也恨你。”
丫鬟小喜儿跟她们同车,莫愁,孙太太和青霞坐另辆。
木兰说:“别东西都有东西代替,可是个人命中救星却无可代替。”曼娘不知道怎反驳,只说:“妹妹,你难道当真拿开玩笑?怎不怕你舌根子烂掉?”
木兰说:“新娘说这种话不吉祥!”
曼娘说:“想你妹妹莫愁比你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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