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说:“你这大女孩子说这种话!”
红玉显然是看太多诗词,太多言情小说。莫愁坐在那儿沉思这位深闺弱质,非常感慨,不禁五内俱热,她过去摸摸她脉。
莫愁说:“四妹,平静点儿。念几本医书,觉得你是阳盛陰亏。人必须陰阳调和,才能健康。阳火上升,你身体下部就太轻,所以你觉得像飘浮样。你需要是把陰经提高。想你若经常吃珍珠粉,按平常吃饭,想法儿叫血脉流通,很快就会好。不要老是靠着药,人身子是靠着吃五谷杂粮。多喝粥,多吃青菜。咱们女人根在肠子,男人根往上,在心,肝,肺。这就是为什说女人要多吃蔬菜,男人要多吃肉缘故
木兰向她妹妹大声说:“咱们不是正说丽莲和红玉吗?”
立夫突然说:“那岂不糟糕?”
木兰抬头向他看,问他:“你指谁?”
“那两个。”
木兰改正他说:“你指那三个吧?”停会儿,她又说:“想并不严重。”
隐秘,她微笑说:“难说。”莫愁走近木兰时,她喊道:“你们玩得好开心!姐姐,刚才看见你放风筝。好没羞!”
木兰擦擦前额说:“看看鞋吧。刚才从山坡上下来,差点儿扭脚腕子。都是阿非主意。他若不把姐夫拉出来放风筝,就不叫他安静会儿。”
莫愁问:“你知道红玉病吗?”
木兰回答说:“是吗?们点儿也不知道。最初她和们玩儿,没看见她什时候儿走。”
现在风筝已经放高,只要有人扯着线儿就可以,现在是由小喜儿扯着。别人都进屋去之后,丽莲还和阿非与别孩子们玩耍。
莫愁现在赶上来,在立夫右边走,木兰在左边走,因为路由此开始宽起来。他们三人进去看见那些太太们。木兰,莫愁,爱莲进去看红玉,她正在床上躺着,母亲坐在床边儿。
环儿也在,正和她说话。
过会儿,木兰离开,回婆家去。环儿和莫愁还在。莫愁虽然她是在公立学校念书,并非和红玉同学,但是她看红玉和自己妹妹样。她看见红玉脸还显得激动未平,躺在床上,头和脖子用枕头垫起来。虽然她下巴是圆,样子满好看,像个少女脸,但是显得特别清瘦,两颊红则是虚红,不是真正健康。
莫愁问红玉说:“你现在觉得怎样?”
红玉回答说:“只觉得头沉。好像那春天病又发。人和花草是样。你们那强壮,那幸福。想你们树结得果实累累时候儿,就像枯萎花瓣儿在水上飘流。”
木兰说:“自从吃完午饭,阿非就忙着和丽莲玩儿,带着她看各式各样儿东西,比如新装电话等等,红玉极力想跟他们玩儿在起。他们在电话机旁站好久,想叫什号儿就叫什号儿,然后挂起来不说话,这样向接电话人开玩笑。”
莫愁说:“他们俩处得那好。丽莲也是那活泼。他们俩喜爱东西也样,都是洋东西——电话,照像机,电影院。丽莲背着她父亲去看电影儿。红玉就大不相同。”
立夫说:“她只爱中国东西。她比丽莲聪明。”
木兰说:“聪明百倍哟。”
莫愁紧跟着问:“比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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