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这个字有个意思,在中国俚语中颇为不雅。苏东坡想用此字开佛印玩笑。苏东坡说:“古代诗人常将‘僧’与‘鸟’在诗中相对。举例说吧:‘时闻啄木鸟,疑是叩门僧。’还有:‘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佩服古人以‘僧’对‘鸟’聪明。”
佛印说:“这就是为何以‘僧’身份与汝相对而坐理由。”
这些轶事中总是说这位和尚斗智胜过苏东坡这位诗人。疑心这些故事都是佛印自己编。
根据现在可知记载,中国娼妓制度,创始于战国管仲,他订这种办法作为士兵康乐活动。甚至在苏东坡时代,还有官妓,当然另有私娼。但是中国却有种特殊传统发展出来,就是出现种高级“名妓”,与普通娼妓大为不同,她们在中国文学史上崭露头角,有些自己本人就是诗人,有些与文人生活密切相关。她们这阶层,与中国歌曲音乐史发展,及诗歌形式变化,密不可分。中国诗歌经文人亦步亦趋呆板生硬模仿段时期之后,诗歌已成连串陈词滥语,这时往往是这种名妓创种新形式,再赋予诗蓬勃新生命。可以说音
东坡又问:“这是何故?她是观音菩萨,为什向自己祷告?”
佛印说:“你知道,求人难,求人不如求己呀!”
他俩又看见佛桌上有本祷告用佛经。苏东坡看见有条祷告文句:
咒咀诸毒药,愿借观音力。
存心害人者,自己遭毒毙。
潇洒出名,而且在般通俗说部里,佛印比参寥更常为人提到是苏东坡朋友。
佛印根本并不打算出家为僧,并且他出身富有之家。根据个荒唐故事,他生身之母也就是李定母亲。显然他母亲是个放荡不羁女人,曾出嫁三次,和三个丈夫各生过个儿子,在当年是不可多见。在皇帝对佛教徒赐予接见,以示对佛教抱有好感时,苏东坡就把此人推荐上去。佛印在皇帝驾前力陈对佛教虔诚信仰。皇帝看,此人颀长英俊,面容不俗,说他若肯出家为僧,慨允赐他个度碟。佛印当时进退两难,只好答应出家。他在黄州时,常在队仆从侍奉之下,乘骡出游,与出家苦修生活相去十万八千里。
佛印富有机智捷才。在他和苏东坡有点儿哲理味道故事中,有个是这样,苏东坡天和佛印去游座寺院,进前殿,他俩看见两个面貌狰狞可怕巨大金刚像——般认为能伏怪降魔,放在门口当然是把守大门。
苏东坡问:“这两尊佛,哪个重要?”
佛印回答:“当然是拳头大那个。”
苏东坡说:“这荒唐!佛心慈悲,怎肯移害某甲之心去害某乙,若真如此,佛便不慈悲。”
他请准改正此祷告文句,提笔删改如下:
咒咀诸毒药,愿借观音力。
害人与对方,两家都无事。
在苏东坡与佛印富有讥讽妙语对话中,大都是双关语,难以译成另国文字,不过下面有条:
到内殿,他俩看见观音像,手持串念珠。
苏东坡问:“观音自己是佛,还数手里那些念珠何用?”
佛印回答:“噢,她也是像普通人样祷告求佛呀。”
苏东坡又问:“她向谁祷告?”
“向她自己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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