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又在扬州七个月。这样,他算有机会见江北情况。在元佑六年,他在颖州之时,次出城去,看见成群难民从东南逃向淮河边。他陈报说老百姓开始撕下榆树皮,和马齿觅、麦茨齐煮粥吃。流匪蜂起,他陈报抢案,也为数日多。他预测可怕之事恐怕方兴未艾。倘若真正发生,将会难民成群逃离江南。老弱倒于路旁,少壮者流为盗贼。
在新年除夕日,苏东坡和皇族同僚赵令畤登上城楼,看难民在深雪中跋涉而行。赵令畤说次日天还没亮,他就被苏东坡叫醒。
苏东坡告诉他:“夜无法入睡。对那些难民总得帮助他们点儿才对。也许咱们能从官仓里弄点儿麦子,给他们烙点儿饼吃。内人说们经过郑州时,傅钦之告诉们他赈济成功经过。们忘记问他到底是怎做,所以现在才找你问。你想到什办法没有?”
赵令畤说:“倒是想过。这些人只需要柴和米。官仓里现有几千石米,们立刻就可以发,在酒务局还有很多柴——咱们可以发给这些穷人。”
苏东坡回答说:“好,立刻就办。”
于是立刻先救济近邻。可是邻近地区淮河以南,官家还在征米柴税呢。苏东坡立刻奏明朝廷废止此种荒唐事,而今柴米急需自由运输,以济燃眉。
在元佑七年(○九二)二月,苏东坡调到扬州。他长子迈已由朝廷任命在外地为官。他到扬州去视察安徽各地时,他随身带着两个小儿子。他让随员不要跟随,亲自到村中与村民交谈。他看见个令人无法置信情景。只见各处是青翠麦田,但大多农家则荒废无人。年丰收是村民最怕事,因为县衙衙吏和兵卒在此时来逼索以前本金利息,并且把人带走关在监狱里。苏东坡来到扬州,在谢恩表里他说:“丰凶皆病。”中国农民和生意人都落入王安石新政陷阱里。他们只有两条路走:是遇歉年,忍饥挨饿;是遇丰年,锒铛入狱。
这是王安石新政后果。苏东坡在杭州时,除去请款、请米、预防灾荒,不断麻烦朝廷之外,还给朝廷上道长表章,请求宽免老百姓欠朝廷债务。商业萧条,富户早已不复存在。朝廷命令以现款交税,货币在市面上已不易见到。国家钱现在都集中在国库里,朝廷正用这些钱进行西北战事。与二十年前相比,杭州人口已减到以前百分之四五十。朝廷也在遭受困难,正如苏东坡所指出,酒税收入已经从每年三十万贯减到每年二十万贯以下。国家资本派已经把小生意人消灭。使富人为穷邻居担保办法,已经把很多富人拖累得家败人亡。意想不到官司和纠纷,都由青苗贷款而起。有人,也许是在*员纵容之下,用别人名义贷款。那些人或否认那笔贷款,或根本并无此人。而官家档案竟是团混乱。官家手中有千万份抵押财产,其中有些已然由官方没收。没收财产难道抵消得借出款项吗?足可以抵消本金和利息吗?利息到底怎计算呢?更有好多人坐监,只因为,在官司纷乱当中,买产业,不知那份财产真正主权当属何人。每个人都欠人钱。地方法庭只忙于处理人民欠官家债务案件,私人诉讼就搁置不闻不问。民间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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