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还要种树?不都是随处长,还要种?”
“事实上,有砍树,就有种树。人就是这样,嫌野鸡难抓,就自己养笼在那,顺便把威胁家畜黑熊、黄鼠狼打死。树也是这样,块荒地它会自己长,大自然会自己安排,但长出来不是人想要经济植物。这说来话长,改天你跟上山去就知道。现在呢!倒蛮想去帮火车头收木灰,好久没做这件事,有些怀念那味道。”
两人从二楼踩着叽里呱啦响木梯,穿过充满烟雾、酒气、晕灯与黄色笑话大厅。她们打开地下室通道,来到火车燃料室门口,打开火室铁门时股热气喷出来,素芳姨说:“整个山庄就这里最温暖,也是很快染上抽烟恶习地方。”古阿霞听笑起来。
两个人挤在狭隘小铁房,无法旋身,燥热难耐。古阿霞空间概念瞬间打开,这确实是火车头,蒸汽压力表、水量表、煤炉等皆具,之前处在慌忙之中无暇令它与火车空间连接。对外物印象不得不从外观论起,失去这凭借往往得到或失去什都不晓得,古阿霞想到这便哂笑。
“这是个非常大玩具。”素芳姨说。
邦,头发随时掉出小屑物。她摘掉飞行镜,花上段时间叹气,还好帕吉鲁环岛回来后又连忙上山工作,没撞见她丑态。她忽然吓跳,觑见房内多个影子,顿时羞怯,因为早有人在那直观察自己糗态。古阿霞不多想,知道那是素芳姨。
“他们没说错,那是个火车头。”素芳姨说。
“什?你说是火车头,搞不清楚。”古阿霞情绪才平稳,发现又被拉入莫名状况。
“发电机本身就是火车,藏在山庄下。”
“底下是个车库?”
“应该只有玩心重人才会懂得乐趣,这火车头不会跑,不会动,也看不见前面风景。”
“这是马海大玩具,只有那种被柴烟从眼睛挤出泪水人,才能用脑袋想象风景。想象,是旅行开始。可是大部分人都停留在想象阶段就算,所以很羡慕你和帕吉鲁去环岛圈。”素芳姨丢根木柴进火室,说,“们爬山人也常看到树木旅行,会想自己也该去旅行,不过,别把登山想成旅行,这比较像是修行。”
“树木会旅行?”
“像是树叶浓密鸡油树⑥旅行。用浓密形容有点夸张,但确实很多。那是某个时刻,突然来秋风,山上发出激烈喧哗,树叶全部飞走,每棵树枝光秃秃。这是看过最美丽树木旅行。”
古阿霞想象那种美。对她而言,她正是秋日
“算是吧!不过那台火车停下去后没再开。当初是山上有几辆运材蒸汽火车头,后来改成瓦斯车⑤,蒸汽车淘汰。山庄买下其中台,停在下头,平日烧柴当发电机。你是误触鸣笛,他们才唱歌。”
“所以,他们不是冲着来。”
“当然不可能,山上人爱找乐子,你是新话题。如果想躲开话题,离开这是最好,可是那更难。”素芳姨说到这,又拉到自己身上,“其实,也不常住山庄,人不在这,不代表就不是话题,只是没听到。”
“听说你去登南湖大山回来,那边下雪。”
“是呀!不过,是种树班,登山时用种树当理由,比较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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