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道?”古阿霞甩着被扼痛手腕。
“屁股是你,不问你问谁?”
古阿霞有点气,哪有人这样像中世纪般把女巫绑在火堆上受审,说不说都被火烧。她不想说就饶她吧!她逃离现场,沿着铁轨走,跟来三姑六婆火鸡群甩着长疙瘩喉肉叫着。辆运木火车从山上下来,解救她,她和追来王佩芬隔着呼啸而过100吨木材车。古阿霞跑走。
无处可去古阿霞又回到苹果园,看见个穿蓝色格子装、腰扎S腰带、脚上穿着登山靴素芳姨从山庄侧门出来,从苹果树下矮灌木剪束花。古阿霞拿着这束洋溢茉莉香味花,顿时解,她误以为苹果花香,事实是出自手上星状花朵。
“这是咖啡树花,”素芳姨说,“咖啡树几乎种在别树下,你知道为什吗?”
臊。
当素芳姨轮值烧柴时,想到火力发电不只提供光亮,也能成就动物取暖公共区域,觉得这工作真是不起。“当然,如果觉得无聊时,也可以点歌,要这样。”她拉起头顶根铁棒,汽笛声响起,山谷间彼此抛送回音,在最悠渺笛声消失在第三座山谷之后,工人响起大合唱《离别月台票》,山庄好像启动火车渐渐出发。
四月苹果花苞骨是鲜红色,粉淡花朵,枝数蕊,沾雾珠。花挂在横盘枝丫,有几分娇嫩。古阿霞第次见到苹果花,没有新鲜感,等两个月等到花开疏懒,有点失望,只能转而期待秋天苹果垂满枝头。倒是苹果花有点类似茉莉花香,冲淡孤冷,不能冲着闻。古阿霞忙得焦头,或闲得发慌时,猛回头便有股味道冲着你孤独来。她想,苹果是红色,切开果肉却是茉莉花白与芬芳。
忽然她有生意经,苹果花枝有数蕊,夏天结串红,以每个进口昂贵五爪苹果值半个月薪资来算,这满园花朵不只是花朵,能摇出响当当铜板声,能挹注复校基金。想到这,古阿霞憨笑起来。
经过王佩芬叫下,说:“发什神经,想谁?”
“不清楚。”
“它不能有太强日照,需要别人植物遮阳照顾,撑把阳伞。”
“哈!果树也有绅士与美女之分。”
苹果树下只有丛咖啡树。素芳姨带古阿霞去看更惊人画面。她们沿着山庄旁小径往下走,路旁灌木丛随时伸来阻拦,些昆虫不时跳过,古阿霞裤子已经有几道被荆棘割破。她沿途发现可食香椿和刺葱,香椿酱入菜,刺葱蒸鱼去腥最好用,她记住植物位置,以便来日再访。古阿霞不久把眼珠流连在那
古阿霞眼光从窗外回神,“苹果花很多,秋末收成时应该可以为山庄赚上笔钱。”
“苹果会结,但是,结出像鸟梨大小果子。这些树有点神经病吧!待在这里很容易紧张,‘小孩’都长不大。”王佩芬突然急转直下,把人拉到角落,“你跟阿光绕圈台湾,有没有牵手?”
古阿霞不好意思地点头。
王佩芬接着用两手比成鸟喙互碰,说:“有亲嘴吧!”
古阿霞脸颊红着点头,也知道会被追问下去,连忙跑走。打蛇上棍王佩芬哪肯住手,追到苹果树下,死抓古阿霞手腕,有点气地问:“有睡起吧?有没有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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