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算是日本鬼,拉不开门。”阿骨师调侃自己。
“恭迎日本鬼来
得该看苹果汁,还是看人。
绰号叫“七星”年轻人放下大木箱,背上汗如泥淖,先打烟给师傅,再自个抽起来。抽烟比皇帝大,这是苦力人习惯。他抽两口,对围观小孩表演吐烟圈绝活,噘嘴喷气,八个环状烟圈往上飞去,孩子都不太领情。没有观众缘七星喝上口果汁,瞪大眼,全身冒筋地大喊:“这是啥?”
小孩们看着最精彩演员表情,更火劲地吼:“们林檎(ringo)汁给你们喝掉。”
“来,这杯给你们喝。”阿骨师把杯子往外推,把最靠近他孩子手抓过来拿杯,说,“喝过。”
孩子们糊涂,阿骨师从进门来都没就杯,哪来喝过?可是他们绝不糊涂是,不抢来喝只能见到别人嘴唇渣圈。
倒是古阿霞听出那句弦外之音。她发现,阿骨师从进门那刻起,尽往山庄关节处缅思,他认真瞧着拉门上方栏间雕刻儒艮戏浪图,不会坐在玄关、原是日本壁龛凹壁上脱鞋。他摸过柜台外缘某个完美修补痕迹。他拿起火塘小撮木灰,朝那颗掩埋底下红炭撒去,表达敬意。他选择在火塘旁第三榻座位,而且先用指关节敲桌子打招呼。古阿霞发现,阿骨师能看到只对个人有意义铁架、刮痕或地板凹陷,在在显示,阿骨师曾住过山庄,不难理解他说“喝过苹果汁”意涵,不过这是发生在很久之前事。
“唉!大门改,打不开。”阿骨师对从厨房进来马庄主说。他刚刚走前头,在大门前费劲还是拉不开,把嘴上烟头咬瘪。
马庄主未察觉是阿骨师,之后愣,喊道:“那喔!是怕日本鬼来。”他坐下来,要古阿霞把果汁杯撤走,沏壶热茶。
“怎说?”阿骨师倾身从火塘里把余炭掏出来,喂柴烧水,切熟门熟路地干活。
“唉!”马庄主边泡茶边说,十几年前,山庄养食蛇龟卡在某个深暗木板缝隙年出不来,它抓木板怪声音令人起鸡皮疙瘩,又发出怪味道吸引蟑螂成为它食物,惹得有些人天天说闹鬼,见到影子就说什是日本鬼在闹,他们就偷偷把日本横拉门,改成民国年代推拉门,这样来闹日本鬼就连门也不晓得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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