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曼多尔不放心起来,不会把这些稽査老爷放得太近吧?“嘿,瞧咱们!让他们现在就看看颜色!这就给他们来个晕头转向!……”
刚才喝剩下来这瓶酒已经是今天第三瓶。大清早在家里已经和邻居喝半升白酒,他们用浓茶把酒兑成茶颜色,规规矩矩,本正经地坐在桌子旁喝着“茶”。老婆走来,鼻子嗅——她鼻子灵得简直像西伯利亚莱卡狗,在上风头也嗅得出味儿来!“脸怎都红啦!”这时候要紧是哪手?要赶快虚张声势,吓唬她下!“你倒试试像样在水里风里干活儿,那时恐怕不光是你脸蛋儿会发红呐!……”他去取柴火时,又从柴堆里抽出瓶为不时之需藏在里面维尔木特酒,把它也“解决”得空空如也,滴不剩。但还是不够刺激。没能痛痛快快吃上顿,路上胡乱吃点冷土豆,喝过点儿酒,现在却想逞逞英雄,柯曼多尔有意要在这些抢鱼“哈莱依”面前喝完这瓶“桑采大”!他向后仰着头,喉咙里咕嘟咕嘟直响,腆起干瘪肚子,摆出副演员架势。但是这儿不是戏园子,这儿人们给你鼓起掌来,会叫你连喷嚏都没法打。现在“摸鱼”就像战争中工兵。工兵和“摸鱼”不同之处只在于对前者是颁发奖章,而对后者则是判处罚金或者徒刑。
嚓啪,他把条鲟鱼摔出舷外——这是条死鱼,浑身黏糊糊,挂在最后个钓钩上——接着,他往船尾跳,把抓住发火绳……“国产机器啊!助把力!带远走高飞吧!抢鱼‘哈莱依’就在近旁!”船尾马达经过第下牵引就铿锵有力地呼噜下,接着就哒哒哒哒响起来。“到底还是们想干什就干得成。”柯曼多尔闪过个念头。这个痛快、使他宽慰念头起初是照着这路子发挥:如果们表里致动员起来,不装病偷懒,大家齐心协力干活,那们不仅在数量上而且在质量上也许都会把那些个资本家、帝国主义者像小人物那样甩在后头。然而要想完这个海阔天空念头已经没有时间:谢苗从船舱里站起身来,双手挥舞着,好像在扇灭火或者捞什蜘蛛网,这是在命令他关掉马达。
“你可真会玩儿呀,谢苗,真会玩儿!好吧,咱们就来玩会儿吧!”柯曼多尔转下油门手柄,马达吼叫起来,小船颤动下,不像在水面上,而像在滑溜溜玻璃镜子上飞驰起来,它风驰电掣,给你感觉仿佛是离开水面,直上蓝天。马达牌号叫“旋风”,也名副其实,好像是专为“摸鱼儿”人发明!
功率增大,时间缩短,用篙撑、用桨划情景还记忆犹新呢!现在是速战速决,夜间窜到河上,绕过正缓缓行驶在河上进行作业人们,从他们鼻子底下把鱼捞到手,就溜烟儿踪影全无。真是心里像过节样,口袋里钱币叮当,不是生活——倒像天堂!为这种马达得谢谢那个聪明人!总算没白学工程师这行当。得和他起好好儿喝通,摆上桶酒——也在所不惜。
乘着三驾马车,嗒,嗒,嗒,嗒,
远处灯光闪亮,,嗒,朗!……
柯曼多尔在宽阔河面上御风疾行,他心旷神怡,豪气纵横,身躯和马达得心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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