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合为体,他充满活力,血液由于紧张而沸腾。那瓶没能喝完“桑采大”酒使他很有点窘。“嗯,没关系,没关系,待会儿庆祝胜利时候再喝掉它!”
两只马达在河上拼命吼叫,船身后水面上留下两道船迹,旁看去,两艘船就像两个好勇逞能人在你追赶。楚什镇人崇尚这样游戏。偶尔也会溺死人,但哪有不冒风险竞赛。
稽查员船上没有任何识别标志,只有号码,还有船头上块凹坑和绕着船舷条深红条子——油漆是这个小当权人物从消防员那里讨来。除气势汹汹命令、罚金收据和点点工资,人们什东西也不给他,而工资,这点儿钱柯曼多尔运气好时候布次钩就拿到手。可也奇怪,谢苗好多年并没有离开职位!莫非是斗争把他吸引住?也可能是另外什原因?说不定他生活目就是保护河流,维护法制,去感化——哼,真是个可恶透顶词儿,而这样词儿按广播里说法,感化就是用自身例子去感化孩子们!要知道孩子他们还有大段生活。是呀,谢苗是自己人,但难于捉摸。在岸上时候他是个普普通通人,也抽烟,也说说话。确,他从不肯喝酒,当然那也是有道理:喝酒,等于事先接受收买。但在河上没有比谢苗更会吹毛求疵,更会找碴儿和更执拗人。在这种场合,他对所有鬼鬼祟祟捞外快人都是铁面无私。有次他在黄金暗礁查到他自己内亲库兹马·库克林——愿他在天之灵安息吧!老头儿像孩子样露着牙床殷勤地笑着,有气无力地絮叨道:“舅子,舅子……”面奉承地从烟盒里抖落出香烟来:“舅子,舅子……”谢苗用手指甲弹,把烟卷弹回烟盒,搞掉库克林十十足足五十个卢布!库克林气昏,说:“你这个婊子养,不是舅子……”
是啊,歪门邪道不是正道。大家喝醉时候往往信口胡诌,当然库克林比谁都气势汹汹:“杀他,犹大,要他命!”但人们觉睡醒,细细思忖:不行,这使不得。第,谢苗所有习惯,也就是说他脾性,大家已经摸透。如果弄个新稽查员来,还得从头摸起,要去适应他套,说不定他倒更厉害呢?谢苗固然卡得紧,罚得凶,不讲情面,不看头衔,但是他就像俗话所说,自己活着,也让别人活下去——会儿小艇马达出毛病啦,会儿马达螺帽打伤他胸口啦,再不就是负过伤脑袋痛啦。有时,割草季节到,菜园里要收获,他又要去村苏维埃开会——是代表嘛;有时候要参加区里会议,偶尔还要赶到边疆区去开会。
总而言之,尽管他叫人头痛,还是个不错男子汉。
第二,谢苗这个人很机灵,有胆量,打起枪来弹无虚发——赤手空拳根本对付不他。但是就连他也疲于奔命,有次在会上吼道:“在前线也不像对付你们那样叫人精疲力竭,不得安生!这些骗子手,该死东西!……”是啊,当然啰,在这里,在这张杀机四伏蜘蛛网里,你可不能打盹,这里日日夜夜在进行着斗争,不小心,就能撕掉你条胳臂。第三,这第三点可是关键——谋杀渔场稽查员是要枪毙,或是判那重徒刑,叫你觉得还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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