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时是台老掉牙旧货,是阿基姆把只只螺丝钉换掉,是他把断裂地方重新焊牢,这条船也是他修好、补好、抹上树脂,是他用这条船给柯利亚家运去过冬用木柴……但是朋友下世,他遗族就把阿基姆视同路人。乡亲们,也不仅仅是楚什镇,未免太人心浇薄,已经没有西伯利亚人气度,亲人还尸骨未寒呢。
隔会儿,阿基姆显得高兴起来:“没关系!能去苏尔尼哈,那里新建个林场。老哥,会五种手艺,上哪儿也挨不饿!”
苏尔尼哈河口上出现个新村子,有路灯、俱乐部、食堂、幼儿园和整套住宅,人行道也已铺好。秋天居民便已搬进新居,他们要等到冬天来到才开始伐木。先为工人张罗好切,这可是新鲜事物!要是到处都这样就好:先为人创造好生活条件,再要求他干得出色!
由此浮想联翩:如果人们能像个当家人似、合理地采伐木材,而不是把采伐搞得像洗劫,这该有多好!叶尼塞河畔森林绵延,蕴藏着为国大规模建设所必需成批栋材。盼望五年、十年后重到阿基姆家里作客,到老村村寨外去扫墓,在那儿醋栗树丛下,长眠着那死得过早、生苦多于乐弟弟,然后搭伴儿去鲫鱼岬钓鳊鱼,到们曾经起捕鱼并流连忘返奥巴里哈去,让们在雪松和黑纵树喧哗下朦胧入梦。当年兄弟曾在那儿倾听过这树海林涛,如今兄弟儿子还在那里倾听,祝福他们儿辈也能听到那美妙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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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罗夫诺在乌克兰境内。
[2]当时乌克兰个资产阶级民族主义组织。
[3]在乌克兰等地,人们习惯将肥猪肉腌藏,然后加调味生吃。
[4]在叶尼塞河和下通古斯卡河会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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