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个下午,虾米叔如常前来,哨牙炳如常把风,但不知如何生起好奇,很想知道自己把到底是什风,于是绕到屋后,偷偷隔着窗缝窥探房里状况,竟见他母亲袒胸露乳,半蹲半坐骑在虾米叔身上,不断前后摇晃腰肢,光线阴暗,明明熟识房子变得陌生,眼前妈妈更是另个人。小炳本想回到他珠算世界,可是双脚不听使唤,眼睛更未能从他母亲脸上离开,她咬着嘴唇压制声音,仰着颈,双眼望向屋顶,仿佛挥动双臂便可往天空飞去。如果她真飞到天上,小炳肯定不顾切地冲过去紧抱妈妈双腿,不管她去哪里,他都去。
然而他母亲哪里都不去,再摇几下便瘫软地压住虾米叔,突然,她张眼往窗边望去,像出其不意两支利箭扑簇簇地向小炳射过来。他震动下,但并未倒下,反而全身更是坚挺。他母亲又闭上眼睛,嘴角轻轻抖动,有小炳完全无法理解笑意。
愣会,他回神快步跑回屋门前,脑海涌起连串问号。母亲早已发现他在偷看?为什不停住动作?停不住?不想停住?为什还看眼?小炳糊涂,恍恍惚惚地蹲下,背靠土墙,执起算盘紧紧抱在胸前,抬头望向天空,才是午后,天色是不该有昏暗,眼前世界似是变模样
金盆洗捻故事得从哨牙炳身世说起。
哨牙炳本名赵文炳,九七年出生在香港以北三百五十公里广东省宝华县,后来去香港,好色,街知巷闻。
小时候赵文炳当然不懂什是色。他只是宝华县个寻常村童,九岁那年触碰到第个算盘,从此找到立足天地。其他村童喜欢追逐奔跑玩兵捉贼,他也玩,但因个子矮小,力气弱,动作慢,做贼时永远第个被玩伴抓到,做兵时永远抓不到玩伴。所以他渐渐不爱玩,其实是玩伴们渐渐不爱跟他玩,他把更多时间用在珠算练习上面,经常独自盘腿坐在田边把算盘上几十颗小木珠推上拨下,口中念念有词,把珠算口诀像唱歌般背来诵去。他把颗颗珠子看待成村里牲畜,头牛换几头猪,头猪换几只鸡,指尖在算盘框内运转如飞,牲口在手指之间盘旋舞动,他说走就走,他喊停便停,物物听话并等价相换,他满足于这踏实计算秩序。
如果是城市孩子,小炳是做生意好人才。虽然成长在乡村,他十岁已经做成生平第宗得意买卖:替母亲和住在村尾虾米叔把风。
小炳父亲在城里布店当掌柜,每天早出晚归,虾米叔星期大概有两三回在下午时分来到他家,他母亲开门迎客,把小炳和三个弟妹驱赶到河边玩耍。天他父亲生病提早返家,他母亲听见拖拖踏踏脚步声,连忙穿回衣服到厨房佯装煲汤,虾米叔躲在木柜后面,待他父亲进门卧床后,踮起脚尖溜走。
没隔几天虾米叔又来敲门,他母亲又把孩子赶到河边,但吩咐小炳留下,乖乖坐在门外玩算盘,万远远看见父亲回家,马上敲门报信。
“别对爸说,给你分钱到村口买糖。”他母亲开出价码。
“两分。”小炳盯着他母亲,两只门牙外露,似笑非笑。
他母亲拍下他后脑勺,骂道:“衰仔!”
他母亲是他第个主顾,他和她,有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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