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是,叶尼娅感觉到,他们谈得这样热烈,这样没完没,这样俏皮,不仅是因为高兴他们相遇,不仅是因为找到共同感兴趣话题。她明白,他们(个已经完全老,个也早已上年纪)直都能感觉到她在听他们说话,他们都很喜欢她。这有多奇怪呀。还有,奇怪是,他们谈话她点也不感兴趣,甚至觉得可笑,可同时又并非完全不感兴趣,而是有几分愉快。
叶尼娅望着他们,心想:“解自己是不可能……为什为过去生活这样难过?为什这样怜悯克雷莫夫?为什个劲儿地想着他?”
就像过去与克雷莫夫来往那些**国际德国人和英国人使她非常反感样,现在沙尔戈罗茨基用嘲笑口气说起国际主义者,她听着也很厌烦、很反感。就连里蒙诺夫维生素缺乏论也不能帮她理清头绪。再说,这类事也跟理论无关。
她忽然觉得,她直想着克雷莫夫,直为他担心,仅仅是因为她在想念另个人,但那个人她几乎完全没有想起来。
“难道真在爱他?”她惊讶地想。
别尔嘉耶夫、乌斯特里亚洛夫、巴尔蒙特[32]、米留可夫[33]、叶夫列伊诺夫[34]、列米佐夫[35]、维亚切斯拉夫·伊万诺夫[36]。
叶尼娅心想,这两个人好像把早已沉没个书籍、绘画、哲学体系和戏剧场景世界从海底捞出来。
里蒙诺夫忽然把她这想法说出口来:
“咱们好像把早已沉没大西洲从海底捞出来啦。”
沙尔戈罗茨基伤感地点点头,说:
“是啊,是啊,不过您是俄罗斯大西洲考察者,却是大西洲居民,跟大西洲起沉到大洋底层。”
“这没什,”里蒙诺夫说,“战争已经把些人从大西洲捞到水面上来啦。”
“是啊,”沙尔戈罗茨基随口说,“结果**国际创造者再也想不出别好法子,只会重复说:俄罗斯土地是神圣。”
他笑笑。
“别着急,等战争胜利,那时候国际主义者们就要说:‘们俄罗斯祖国是全世界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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