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因此很多人是背对着大厅其他地方。
“好啊,年轻人麦克杜夫,”教授坐下,边打开餐巾边说,“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亲爱小伙子。很高兴你能来。真不知道这到底是搞什,”他又说,惊愕地环顾四周,“满眼蜡烛、银器和乱七八糟事儿。般来说,这意味着有场特别宴会,但谁也不知道究竟为纪念什人或什事,只知道今晚饭菜会比较像样。”
他停下来思忖片刻,然后说:“说来奇怪,食物质量居然会和照明亮度成反比,你不觉得吗?你不由要想,假如把厨房员工全关进伸手不见五指黑屋子,他们厨艺能够达到什样高度。值得试,觉得。在大学里找几个像样地窖,为这个目标改造地窖。好像带你参观过,对吧?砖头砌得很不赖。”
他说这番话时候,他客人似乎松口气。这是主人第次表现出还大致记得他是谁迹象。厄本·克罗诺蒂斯教授,伟大时间学钦定教授,坚持要别人叫他“雷格”[1],曾经把自己记性比作亚历山大鸟翼凤蝶,确实多姿多彩,总是漂漂亮亮地到处飞来飞去,然而现在嘛,哎呀呀,已经几乎灭绝。
几天前他打电话邀请理查德,似乎极为期待见到他带过这个学生,然而今晚理查德敲门时候——不得不承认,稍微晚点点——教授怒气冲冲地拉开门,见到理查德后大吃惊,质问他是不是有什情绪问题。理查德拐弯抹角地提醒教授,他担任自己大学导师已经是十年前,教授颇为恼怒,最后总算承认理查德是来吃饭,而他——也就是教授——飞快地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地介绍起大学建筑历史,百分之百地证明他脑子已经在别处。
雷格没有真教过理查德,仅仅担任过理查德大学导师,简而言之就是曾经负责过理查德总体福祉,通知他考试时间,叫他别吸d,等等等等。事实上,雷格有没有教过任何人都是个问题,就算教过,究竟教什也是个问题。他教授科目,往好里说也是面目不清,他早就被免除讲课重任——因为他会使出他闻名遐迩简单套路,向可能要教学生们开出个令人疲惫冗长书单,而他很清楚这些书至少绝版三十年,若是学生未能找到这些书,他就会大发雷霆——故而谁也没有搞清楚过他研究领域到底是什。当然,他很久以前就采取过预防措施,从大学和学院图书馆里取走书单里那些书仅存拷贝,结果就是他有充足时间做,呃,他想做随便什事情。
理查德和这个怪老头相处得算是还不错,因此某天终于鼓起勇气,问老先生这个“时间学钦定教授”究竟是什。那是夏天里个明媚日子,世界似乎光是因为它是它自己就开心得快爆炸,雷格友善得都不像他本人。两人走过座桥,康河在桥下将校园分为新旧两块。
“闲职,亲爱小伙子,完全是个闲职,”他笑得很灿烂,“小小笔钱,换取少量——或者可以说不存在——点工作。这份工作让永远处在略胜筹不败之地,个安享人生舒服地方,尽管有点拮据。本人诚挚推荐。”他趴在小桥边缘上,指着他觉得很有意思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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