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穿过窗户洒进房间,照在马身上。窗户开着,但很小,而且还在三楼,因此马从窗户爬进来说法完全是无稽之谈。
这匹马有些奇怪之处,但理查德说不清楚究竟是什。好吧,至少有点明显非常奇怪,那就是马居然站在校园个卫生间里。也许这就是全部奇怪之处。
他伸出手,试探着摸摸马脖子。感觉很正常——紧实,光滑,这匹马挺健康。月光照在它毛皮上,有点让人眼花缭乱,但所有东西在月光下都会显得有点奇怪。手碰到马时候,马抖抖鬃毛,但似乎并不在意。
理查德顺利地摸到马,抚摸它几次,轻轻挠挠马下巴
“哦,卫生间窗户开着。猜是从窗户进去。”
理查德盯着他,不是第次也肯定不会是最后次,怀疑地眯起眼睛。
“你是存心,对吧?”他说。
“存心什,亲爱小伙子?”
“不相信你卫生间里有匹马,”理查德忽然爆发,“不知道那儿有什,不知道你在干什,不知道今天晚上你都在搞什名堂,但绝对不相信你卫生间里有匹马。”理查德不顾雷格连声反对,挤开他,自己上楼去看。
但是,呃,谢谢你记住话。”他拍打身上灰尘。
“匹马。”理查德重复道。
“对。”雷格说。
理查德走出去,顺着楼梯向上看,然后又回到客厅里。
“匹马?”他又说。
◇◇◇
卫生间并不宽敞。
墙上铺着古老仿折布橡木镶板,考虑到建筑物年代和特性,这些镶板多半算是无价之宝,但从装饰角度说,只能用刻板和单调来形容。
卫生间地上铺着老旧磨损黑白格毛毡地毯,有个朴素小淋浴间,很干净,但珐琅瓷上有些非常陈旧污渍和疤痕,还有个同样朴素小洗脸池,水龙头旁玻璃杯里放着牙膏和牙刷。洗脸池上方,多半算是无价之宝墙板上用螺丝钉固定着个镜面门板铁皮浴室柜。它似乎被反复油漆过很多次,积淀涂料弄脏镜面边缘。马桶有个带拉绳老式铸铁水箱。角落里有个漆成米色木柜,旁边是把古老棕色曲木椅,上面放着几块叠得很整齐但已经磨得很薄小毛巾。卫生间里还有匹马,占据大部分空间。
理查德望着马,马望着理查德,似乎在打量他。理查德有点摇晃,马纹丝不动。过会儿,马扭头望向木柜。它似乎满足于待在这儿——至少已经听天由命——直到被送往其他地方。它还似乎……似乎什呢?
“对,匹马,”教授说,“等等——”他朝理查德打个手势,理查德正要再次出去,上楼看个究竟,“——随它去。不会等太久。[1]”
理查德怀疑地瞪着他。“你先说卫生间里有匹马,然后站在这儿给报披头士歌名?”
教授茫然地看着他。
“听说,”他说,“对不起,刚才大概……吓到你,只是个小插曲而已。这种事经常发生,亲爱小伙子,你别往心里去。天,这辈子见识过比这更奇怪事情。许许多多。奇怪得多。老天在上,它只是匹马。等会儿上楼放它出去。你别自己吓自己。咱们喝两口波尔图提提神吧。”
“但是……马是怎进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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