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有
储藏室
冰冻
“尸体？”船长惊讶道。福特停下来，思考片刻。千万不能有先入之见，他心想。也许船长根本不知道船上有千五百万具尸体呢？
船长快活地对两人点点头。他似乎正在玩橡皮鸭子。
福特环顾四周。二副在镜子里瞪着他，但只看
瞬间就别开视线，二副眼睛在不停转动。大副只是站在旁边，端着装酒托盘，露出真诚笑容。
“尸体？”船长再次发问。
福特舔舔嘴唇。
“漂亮，”他撒谎道。
他不知道咧嘴微笑是否安全，于是极为缓慢而谨慎地咧开嘴。结果证明是安全。
“呃……”他对船长说。
“什
？”船长答道。
“不知道，”福特说，“能否问下，您具体来说是干什？”
“呃，二副……”船长柔声说。
“长官？！”
“好小伙子，请你离开吧。
正想好好洗个澡，放松下呢。”
二副眼睛陡然眯起，化为喊叫及杀戮业者熟知“冰冷狭缝”，其意图大致是让对手觉得你不是丢眼镜就是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这到底有啥吓人，迄今为止还是个不解之谜。
他走向船长，他（二副）嘴巴抿成条坚实细线。这个举动为啥吓人也同样不为人知。假设你正在穿越特拉尔星球丛林，迎面撞上传说中贪婪虫叨叨兽，若是看见它嘴巴抿成条坚实细线，而不是如平常那样淌着口水露出满嘴尖牙，你想必是有理由觉得高兴吧。
提醒他。
“你们想喝什！！！”二副嘶喊道。
“呃，劲汤立听起来就很不错，”福特说，“亚瑟，你呢？”
亚瑟直眨眼睛。
“什？喔，呃，好，”他说。
“是，”他说，“那些死电话消毒员和客户经理，你知道，就在底下储藏室里。”
船长瞪着他，忽然仰头，哈哈大笑。
“天哪，他们没有死，”他说，“老天啊，没有死，只是被冷冻，日后还会复苏。”
福特反应难得见。他惊讶得直眨眼睛。
亚瑟似乎脱出迷迷糊糊状态。
只手轻轻拍拍他肩膀。他猛然转身。
拍他是大副。
“给你喝，”大副说。
“啊，太谢谢，”福特说。他和亚瑟接过劲汤立。亚瑟品口，很惊讶地发现味道酷似威士忌加苏打水。
“是说，没法不注意到，”福特也品口，“那些尸体。在储存室里。”
“能否提醒句，长官，”二副从齿缝里挤出咝咝声音，“你已经在浴缸里泡三年？！”喊完最后句，二副原地转身，硬邦邦地走到角落里，对镜子练起投掷眼神动作。
船长在浴缸里扭动身体，对福特·大老爷露出懒洋洋笑容。
“唉，这份工作需要经常放松，”他说。
福特慢慢放下双手，没有惹来任何反应，亚瑟也放下他手。
福特极为缓慢而谨慎地走到浴缸底座前，伸手拍拍。
“加不加冰？”二副低吼道。
“喔，加冰，谢谢啦，”福特说。
“柠檬呢？？！！”
“加，谢谢，”福特说，“有没有那种小饼干？你知道，就是有奶酪那种？”
“是在提问！！！”二副嚎道，足以引发中风狂怒让他颤抖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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