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好啦,陈佳停下来,所以,团团给那个小人取名叫丁丁。过阵子,他们到陈佳家玩,团团走过来,在丁老师面前摊开手掌:丁丁坏。看,是那个小人断条腿。
小孩真是无厘头。不过丁老师确实长得滑稽。眉毛像两个漆黑方块,圆脸,大鼻子。第次和他相亲,她也被吓跳,很少看到谁面目这清晰。但是丁老师人好,对她也好,做红烧肉和鱼香茄子非常好吃,还有种说不出来亲切,好像他们上辈子是兄妹。是兄妹也好啊,有时候她想,看周围那多夫妻,从本质上说,有多少是真正情人。有意识或者无意识,全都是父女,母子,某种管辖与被管辖关系。丁老师关心她,不约束她,也不会强求定要回报给他爱,像种隐蔽要挟。她觉得,和这样个人在起是安全,温和,但不会太受牵制。
她结婚,最高兴是她妈妈,说太好,看到你终于安定下来,妈妈这辈子最大心愿实现。如果你能在这两年给生个外孙,那就是完美无缺。那个夏天以后,她发现妈妈开朗很多,在路上遇见熟人,也愿意停下来多聊几句。她记得以前,妈妈是个回家就要把门关得死死,决不让邻居听见他们在说什人。
那个时候陈佳还没有离婚,和她共用张办公桌,坐她对面,中间隔着显示器,她仙人球,茶杯和团团照片。去年年中从报社辞职,也离婚,去家新杂志做副主编。陈佳看得开,跟团团爸爸还是有往来,每个周末交接孩子,有时候起带团团去看电影。她和丁老师也经常陪团团玩,现在团团长成个耀武扬威,会拿着水枪朝她飙水小孩。
团团是半年前知道爸爸妈妈分开。她问过陈佳,孩子这小为什要告诉他。陈佳反问她,不然呢。可能也对。陈佳是那种更接近自然物种,遇到事情不会像她思前想后。团团长得好像也很健康,只是保护妈妈意识过于强烈,有次她叫陈佳小名,团团拿着水枪冲到她面前,像抓到坏蛋样大喊声:不许叫妈妈佳佳陈!
采快个钟头。他们都回到棚子下面,点几个菜起吃午饭。她收起资料,问陈佳最近工作怎样。你好无聊啊,陈佳说她,难得出来玩,还老是工作工作。你以前是不是那种大年三十都要把作业本带到爷爷奶奶家去小孩?还真是,她笑着回答。团团在旁边跳:妈妈,什是大年三十?
陈佳说他们在准备几个选题,有机食品,茶,北欧设计,香港流行歌曲黄金年代。听到最后个,她停下问,你们要做哪些人?还没想好,陈佳回答,具体不管,们那儿有个特别懂音乐男孩子,就交给他去做。但有些人肯定是逃不掉,张国荣,梅艳芳,Beyond……个个都是大人物。她问陈佳,有没有想过要采访他呢,然后说出歌手。当那个名字像粒微小而丰沛浆果在舌尖裂开,她才发现,这种感受是陌生。她从没有向任何人说起过他。
他——陈佳拖长尾音,思索下——他影响力还不够大,是唱红过几首歌,但也就那几首吧。
说得没错。如果不带感情去看,他确实是那个曾经璀璨天空中颗转瞬划过流星。用陈佳话说,如果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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