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又次降落在那个城市。相处至今,每次都是她去看他。她知道这样有点问题,但是她会说服自己,他太忙,有重要事做,爱情不是他全部。她是个在感情上没有受过伤害,还保持着所有天真人。在缔结段关系之前很慎重,
后来回想那个下午,她不再去在意具体细节,发生什,怎发生。记得更多,是那种氛围,像着魔样,被围困在个迷宫里。她想起有次去爬山,个人,在云南,座不怎出名小山坡上。她从入口山道上去,直走,看到有游客在拍照。经过他们身边,沿着小路,两旁树直入云霄。入口处守门人在她上山之前随手指指上面,说低得很,走几步就能看到座已经废弃寺庙。但是越往山里走,她发现路越小,后来连路也找不到。等她察觉到怪异时候,已经置身片树林之中,没有人,没有任何参照物。她不知道再往哪个方向走,也根本看不到庙。快黄昏,她在林子里转近两个小时。
最后是从片倾斜土坡上滑下来。她预感到再待下去就有点不对劲,四下看看,选相对平整面,抓着树点点往下挪。从棵树到另棵树之间,时间像是被拉长,她必须握紧脚底,不让自己顺势俯冲下去。只要不小心,那股势就会卷着她,速度越来越快,直至失控。所以,每秒钟,她都感觉在和某样看不见东西搏斗,至少,是僵持。
下到平地时候,腿已经僵硬。
落下来地方不是游览区,围着围栏,外面有几排低矮民居。群孩子在家门口台阶上说话,看见个陌生人从围栏上翻过来,都转过头,盯着她。她走过去,问他们,山上有没有庙。他们说,有。她问在哪里。个孩子用当地口音告诉她,就在那里。她说找半天都没找到。这黑脸孩子甩甩头,副不屑样子,抄起身就往山上走。她跟上去,地势平缓,半途能望见入口。果然,走不两步,孩子手指,确实变魔术样出来座土庙。她屏息看着,孩子说里面有羊,带她进去看到院子山羊。
当晚回旅馆躺着,她庆幸自己捡回条命。这应该就是别人说鬼打墙。但是,究竟是怎回事呢,那个默默与她对峙对手是谁,因为什要把她丢到片之中,出来以后,她又和以前有什不样?
就是这样感觉。
他让她不要去时候,她觉得切不能就这样结束。在电话里说分手算怎回事,连对人最起码尊重也没有。那是她第次恋爱,身上背负太多规则,必须这样,不可以那样,这种专注和认真是她自己觉得很可贵,但在他看来只是压力和负担。勉强段时间以后,他不想再坚持下去。她按照头脑中公式往前倒推,是你不爱吗,她问。不是,他说。那就定是太长时间没见到,她想,谈恋爱不见面是不行。
所以她买去他那里机票。
她是去挽回,至少那个时候她以为是。只要能见上面,她安慰自己,结果定会不样。
之前他直不接电话,买完机票以后,她把航班号发过去,终于有回音。你别过来,他说。她耍赖说不行,票都已经买好。他沉默会儿,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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