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机勃勃、会呼吸
作品，与小角色商业画手在光秃秃工作室里按教条制造出来东西，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唔，应该这
说，真正怪异艺术家能看见某些幻象，以此充当他创作原型，或者从他所生活幽冥世界召唤出他心目中现实场景。总而言之，他成果与欺世盗名者贫瘠幻梦完全不同，就像实物模特画家创作与函授学校讽刺画家粗制滥造之间区别。假如
见过皮克曼曾经见过东西——还好没有！来，咱们先喝
杯，然后再继续往下说。天哪，要是见过那个人——假如他还算人类话——见过东西，肯定不可能活到今天！
你应该记得，皮克曼专长是面部。不认为戈雅以后还有谁能把那多纯粹地狱元素塞进副五官或个扭曲表情。在戈雅之前，你只能去塑造
巴黎圣母院和圣弥额尔山那些滴水兽和畸形怪物中世纪艺术家里寻找这种人。他们什稀奇古怪都敢相信——说不定他们真见过呢，因为中世纪有过些诡异时期。记得你离开前那年自己也问过皮克曼，想知道他那些概念和幻象到底是从哪儿来。他给你回答难道不是声阴森大笑吗？里德和他绝交部分原因就是那种笑声。如你所知，里德当时刚开始涉猎比较病理学，满嘴华而不实所谓“专业知识”，成天讨论这个或那个心理和生理表征生物学或演化论意义。他说他天比天厌恶皮克曼，到最后甚至感到恐惧，因为这个人五官和表情都在逐渐朝他不喜欢方向改变，简而言之就是非人类方向。他时常谈论饮食，说皮克曼食谱肯定极其反常和偏离正轨。假如你和里德有通信往来，猜你大概会对里德说，是他自己让皮克曼绘画影响他精神或激发他想象力。知道就是这对他说——但那是以前。
然而请你记住，和皮克曼绝交并不是为这种事。恰恰相反，对他赞赏与日俱增，因为《食尸鬼盛宴》确实是幅不起艺术杰作。如你所知，俱乐部不愿展出这幅画，美术馆拒绝接受捐赠，还可以断言也没有人肯买下它，因此皮克曼直到消失前直将它挂在家里。现在他父亲把画带回塞勒姆去——你知道皮克曼出身于古老塞勒姆家族，有个长辈在1692年因为行巫术而被绞死。
养成经常拜访皮克曼习惯，尤其是开始做笔记准备撰写部怪异艺术专论之后。或许正是他作品把这个点子装进脑海，不过总而言之，越是发掘，就越是发现他简直是个资料和启迪宝藏。他向展示他手头所有油画和素描，其中有些墨水笔绘制草稿，若是俱乐部里多几个人见过它们，敢保证他定会被扫地出门。没过多久，就几乎成他信徒，会像小学生似连几个小时聆听他讲述艺术理论和哲学思辨，那些东西疯狂得足以让他有资格进丹佛精神病院。英雄崇拜态度，加上其他人越发疏远他事实，使得他完全信任。天晚上，他暗示说假如口风足够紧，而且不至于太神经质，那他或许可以给看些颇为不寻常东西——比他家里那些稍微猛烈些东西。
“你要知道，”他说，“有些事情并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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