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竟是妃女子裸体。想想井边祓禊(6)仪式吧,完全应该能预料到如此场景
他好像听到什声响,心里虽然在想是不是长寿郎从媛神堂出来,但声音却是从相反方向传来——
(啊,妃女子小姐!)
只顾长寿郎他,全然忘却妃女子存在。
(要是被发现可不得……)
斧高哆嗦起来,自知此事非同小可。总之,他只能期盼妃女子尽早进入媛神堂。
但斧高蹲下身子以两手掩耳,不让自己听到。也许他以为只要听不到这些声音,长寿郎就能永远不变样。
当初那份希望守护长寿郎完成仪式心意,业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片刻之后,耳际又传来脚踩碎石产生细微声响。斧高猜想这是长寿郎在向媛神堂走去。就在这刹那——
(啊,如果不直守护到堂内……)
对这个突如其来想法,斧高深为吃惊。他不得不承认,无论外表如何变化,自己还是最喜欢长寿郎。
算藏身石碑,是怎也来不及躲过去。
幸运是,提着灯笼搜索四周长寿郎走向石碑。稍加思索就能明白,在参道尽头,看起来最有可能藏人地方就是这座石碑。
(还、还好……没躲在那里。)
刚松口气,斧高马上又想到,眼下藏身这棵树岂非同样令人生疑。
不过,或许是长寿郎查完石碑背后就满意,借助灯笼亮光张望片刻后,他回到井边。想来和高屋敷样,他没想到这里会躲着个六岁孩子,所以才未曾特意追查成年人不可能藏身树后吧。
不会儿,灯笼朦胧亮光自右侧参道徐徐而来。虽然明白被发现就糟,却还是想去瞧眼。他匍匐在地面上,在对方通过之前瞬间,从树后探出脸。
妃女子赤红裤裙正好从眼前闪而过。斧高慌忙缩回头。
(被、被看到?)
他感到心跳得厉害,但凝神平息片刻后,又忍不住好奇心,想要仔细瞧瞧妃女子模样。这次他从树左侧向外望去。
(啊……)
讽刺是,虽然他好不容易改变想法,却很清楚不可能再往前行进。他放开捂住耳朵双手,就听到嚓嚓簌簌响亮脚步声。
要走到媛神堂,必须踩过铺满此境玉砂利。在境内行走而不发出任何声音,基本上不可能吧。旦靠近神堂,就会马上被长寿郎发觉。
(只能到此为止……)
怅然若失斧高在树后蹲下。就这样别无他事话,也许他会在这里呆到翌日清晨。
然而——
长寿郎没有检查树后理由,斧高自然是无所知,他只是单纯地庆幸自己未被发现。可惜就在斧高稍稍探头,想要目送通过树旁回向井边长寿郎时,刚刚产生安心感又瞬间荡然无存。
因为将手巾随意缠在腰间长寿郎,下腹部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这冲击比目击裸露背部更为深重。他甚至忘记长寿郎年仅十三事实。长大后长寿郎继承守家,转眼间就像父亲兵堂、祖父富堂翁那样,蜕变成个傲慢、自大、好色丑恶男人……此时此刻斧高,脑海中闪现尽是这些情景。
(不……不要少爷变成这样……)
没多久,哗哗地浇淋井水声音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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