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特拿着仪器慢慢地画个上下轻微起伏半圆形。小灯陡然闪烁起来。
“那儿!”福特猛地伸出胳膊。“那儿,就在沙发背后!”
亚瑟看过去,大吃惊:前方野地里真出现张天鹅绒佩斯里覆面切斯特菲尔德沙发。他投之以讶异智慧目光,机敏问题涌进脑海。
“野地里,”他
“这场对话难就难在,”思忖神情慢慢爬上亚瑟脸庞,恰似登山者正在攀爬块难对付露头岩,“它和近来进行那些对话完全不同。已经解释过,大部分谈话对象都是树木。那些对话和这场对话很不相似。也许和榆树对话除外,有时候和榆树说话也磕磕绊绊。”
“亚瑟,”福特说。
“啊?什?”亚瑟答道。
“只需要说什你信什就行,剩下都非常、非常容易。”
“唉,不确定是否相信这点。”
“对,就是那个,”福特确认道。
他们孤零零地站在史前地球山丘上,目不转睛地面面相觑。
“它干什呢?”亚瑟问。
“它,”福特说,“发展出不稳定涡旋。”
“是吗?”亚瑟视线连瞬间也没有动摇。
“什?”福特说。
“呃,那个埃迪,”亚瑟说,“具体又是什人呢?”
福特气恼地看着他。
“你就不能好好听说话吗?”他叫道。
“直在听啊,”亚瑟说,“但不确定是否有助于理解你意思。”
他压低声音,耳语起来。
“探测到,”他说,“波流中有涡流。”
他目光炯炯地眺望远方,像是希望此刻恰好有风把头发戏剧性地吹向后方,但风忙着和不远处叶子玩耍,没空搭理他。
亚瑟请福特再说遍刚才话,因为他没有明白福特意思。福特重复遍。
“波流?”亚瑟问。
两人坐下去,各自整理思路。
福特掏出他亚以太感应仪。感应仪正在发出模糊嗡嗡声,上面有盏小灯在闪着黯淡光。
“电池快没?”亚瑟说。
“不,”福特说,“时空结构上有个正在移动涡流,个时空漩涡,个不稳定性涡旋,就在们附近某处。”
“哪儿?”
“是,”福特双眼不甘示弱,同样转也不转。
“很好,”亚瑟说。
“懂?”福特问。
“没有,”亚瑟答道。
随之而来是片刻宁静。
福特揪住晨衣领口,尽可能缓慢、清晰、耐心地说话,仿佛他是电话公司客服部门员工。
“似乎……”他说,“有些不稳定性……”他说,“涡旋……”他说,“就在……”他说……
亚瑟傻乎乎地看着晨衣被福特抓住地方。福特连忙说下去,免得亚瑟把傻乎乎表情兑换成傻乎乎评述。
“……时空结构上,”他说。
“啊,那个啊,”亚瑟说。
“时空流,”福特答道,正好有风短暂吹过,他连忙迎风龇牙咧嘴。
亚瑟点点头,然后清清喉咙。
“们在谈论,”他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什沃贡洗衣机,或者别什东西?”
“漩涡,”福特说,“时空统体上漩涡。”
“啊,”亚瑟点点头,“是他?就是他[3]?”他把双手插进晨衣口袋,若有所知似望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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