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根定是原封不动地从父母那里继承这幢房子。暗自纳闷,这里悲伤感是否在约翰·洛根生前就已存在。
琼端着两只工人用马克杯回来,杯里盛着茶水。这时已经准备好小段开场白,但她在那张低矮难受椅子边缘坐下,便顾自打开话匣子。
“不知道你为何而来,”她说,“倒希望不是为满足你好奇心。们素不相识,所以,如果你不介意,不想听你说那些哀悼安慰话。”说这些话时,她断句简短,呼吸急促,尽力不添加任何感情,这反而更强烈地传达情绪。为软化这种效果,她勉强笑,补充道:“意思是,不想让你感到尴尬。”
点点头,想从手中那小桶般陶瓷杯里吮口滚烫热茶。对于正在承受丧夫之痛她而言,这样社交会面感觉定就像醉酒驾车——很难衡量正确谈话速度,很容易就会转向过猛。
很难把她放在丧夫之痛情境之外来看。在她浅蓝色开司米外套上,就在右胸下方,有块棕色污渍,这是哀伤之余无暇顾及仪容结果呢,还是另有原因?她头发很油腻,顺着头皮朝后拉去,挽成个粗乱髻,用根红橡皮筋绑住。这也是因为哀伤所致,还是某种学院派发型样式?从报上新闻里得知,她在牛津大学教历史。如果什都不知道,只看她脸,你也许会以为她是个不好动人,正患着重感冒呢。她鼻子尖尖,鼻头、鼻翼和鼻孔周围在湿纸巾摩擦下变得发红(已经看到脚边地板上那个空纸盒)。但她脸挺迷人,近乎美丽,也近乎平凡,呈现出苍白素净长椭圆形。她嘴唇很薄,眉毛和睫毛淡得几乎看不见,眼睛里带着难以判定如沙土般浅棕色。她给人留下种印象,让人觉得她个性独立,却又很容易发火。
对她说:“不知道其他人——其他当时在场人——有没有来看过你。猜应该没有吧。知道,你不需要来告诉你,你丈夫是个非常勇敢人,可是,关于事发当时情况,也许你想知道吧。调查庭要再过六个星期才能开庭……”
嗓门渐渐低下去,不太确定自己为什会想到验尸调查。琼·洛根仍坐在椅子边缘,缩起肩膀,向前捧着马克杯,呼吸着杯中升腾到她脸上热气,也许是为熏熏眼睛舒服下吧。她说:“你以为想要重温他丢掉性命细节吧。”
她话中酸楚令惊,不禁与她四目相对。“也许有些事情你想知道。”说,边将语速放得更慢。面对她敌意倒反而比较自在,不像她悲哀让觉得尴尬……
“是想知道些事情。”琼·洛根说,她话音中突然充满怒气。“有大堆问题要问各种各样人呢,但认为他们不会给任何答案。他们甚至会装模作样听不明白问题。”她顿顿,忍气吞声。仿佛在中途跳进她脑海里,听到那个再重复声音,听见那整夜折磨她思绪。她讽刺太戏剧性、太有力,感觉到那讽刺背后让人筋疲力尽再重复所带来沉重感。“当然,发疯是。无足轻重,碍手碍脚。问题不便回答,因为它们和故事不致。行啦,行啦,洛根太太!那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