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是克拉莉莎生日。送上生日贺卡时,她结结实实地亲下嘴唇。如今她已认定精神失常,而且已跟摊牌,说们已经结,于是显得兴致盎然,慷慨大方。段新生活即将开始,因此她向展现友善,这丝毫无损于她啊。要是早几天前她像这样精神抖擞,也许会让疑窦丛生,或心滋嫉妒,然而现在这却证实推断:她既没有潜心研究,也没有仔细思量。帕里状况不可能成不变。既然时无法得到满足,他爱必定会转化为漠然或者仇恨。克拉莉莎以为她情绪能提供适宜引导,以为光凭感觉就能找到真相,而此时真正需要是信息、洞见和小心算计。正因如此,她很自然地认为已经疯——尽管这对们俩来说是场灾难。
她出门上班,便走进书房去包装礼物。们曾和她教父凯尔教授约好在那天中午起吃午饭,打算在吃饭时候把这份礼物送给她。收拾起帕里所有来信,按照日期排列,用活页夹把它们夹好。躺在躺椅上,从头慢慢翻阅,标出意义重要段落。把那些段落打印出来,并在后面用括号加注出处。最后,共整理出四页摘录,复印三份,每份都放进只塑料夹里。这项耐心工作将带进种在机关里工作时恍惚状态,产生行政人员常有幻觉,仿佛世间切悲伤都能在盲打、台像样激光打印机和盒回形针面前乖乖就范。
想把他威胁整理成份档案,虽然缺乏单、明显例证,但其中有很多暗示和逻辑不通之处,它们累积起来产生效果警方不会不察。要从那口口声声说爱字里行间读出这些东西,需要像克拉莉莎这样文学批评家般技巧,但知道她不会帮。大约小时后,突然意识到这是个错误。不该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些明显流露出沮丧与失望字句上——说什这切都是引起,是直在怂恿他奋力向前,用虚假承诺挑逗他,然后却又背信弃义,不肯和他起生活。这些说辞那时听上去很吓人,现在回顾起来,它们只是显得凄苦哀怨而已。渐渐明白,真正威胁在于其他地方。
譬如,他描述不在身边时他有多寂寞,说着说着,他突然改变话题,转而思考起孤寂来,然后他回忆起自己十四岁时到乡下和叔叔起居住时往事。那时帕里经常借来把零点二二英寸口径来复枪去打兔子。静静地趴在排排树篱间,全身感官无比警觉,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眼前任务上——这就是他最爱种孤独。这段描述本来看不出有什问题,但他随后还兴致勃勃地重温起杀戮乐趣,这就有些危险——“死亡力量从指间跃出,乔,从远处使出力量。做得到!这做得到!那时曾经这样想。让那猎物奔逃,看着它中弹后踉跄翻滚,应声落地,扭动抽搐,然后平静下来,动不动,而匆匆走近它,感觉自己就像命运本身,爱着这被刚刚摧毁小生灵。生与死力量,乔。上帝拥有这种力量,而依照他形象塑造出来们也有啊。”
又从另封信上抄下三句话:“就想伤害你。也许,甚至不仅仅是伤害呢,比伤害更严重。而且,当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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