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定会宽恕。”最近另封信中,有些地方和从牛津回来那天他对说话遥相呼应:“是你挑起这件事,你不能逃之。可以雇人替办事——这你已经知道。甚至就在写这封信时,就有两个人在装修家浴室呢!以前,不管有没有钱,都会亲自动手,可现在在学着委托他人去干。”这几行字盯视很久。不能逃之与他可以委托他人去干,这两者之间有什联系呢?这里肯定有话漏掉没讲出来。在最近封信里,他没头没脑地写道:“昨天去里尾路——你要知道,那是大恶棍群居之地。要找更多人来装修!”
其他地方也有些语气不祥祷告,提及上帝更为黑暗面。“上帝之爱,”他写道,“可能借愤怒之形出现,可能化为灾祸呈现在们面前。这困难课花辈子才学会。”与此相关还有——“他爱并非永远温和。那份爱必须长久,必须让你永远无法摆脱,所以怎可能总是温和呢?它是道暖流,是股热量,它可以灼伤你,乔,它也可以吞没你。”
帕里信中鲜有《圣经》典故。他宗教如幻梦般模糊,缺乏确切教义,信中也看不出他隶属于任何个教会。他信仰是由自己架构,大致符合个人成长与自实现培育。他时常谈到宿命,谈到他“道路”,谈到他要坚定地沿着这条路走下去,还有命运——他和难分难解命运。上帝与自这两个词常被他混用,上帝对人类爱与帕里对爱被等同起来。这正是心智混乱、架构松散典型范例。他不受神学细密或宗教戒律框限,没有社会规范,没有对教会必须履行责任,没有任何使宗教可行道德架构,不管那些宗教宇宙观是多功亏篑。帕里只聆听他个人上帝内在声音。
除自己以外内容,他唯引用过就是约伯故事,只有两次提到,但即使这样,也看不出他是否真读过原文。“你好像不大舒服,”有次他写到他在街上看见。“甚至显得很痛苦,但你不应该由此怀疑们。要记住,约伯承受过多大苦难啊,而上帝始终爱着他。”这里再次包含项未经检验假定,即上帝和帕里合二为,他们俩会起决定们共同命运。另外次引用则让感觉他可能是在拿当上帝:“们都在受苦,乔,们俩都在饱受折磨。可问题是,们中哪个是约伯呢?”
临近中午时分,离开公寓,手里拿着只棕色信封,里面装有细心标注摘录段落,另外口袋里还装着送给克拉莉莎礼物。出门时,帕里不在外面。驻足环顾四周,多少有点期待他会从某棵树后面现身。他行动规律变,这让感到不安起来。从前天早上开始,就没有见过他。如今读相关文献,知道会有哪些可能发生,所以倒宁愿他出现在能看得见地方。前往警察局路上,还好几次回头张望,看他是不是在跟踪。
这个时候,警局里并不忙,但还是不得不在等候室干坐个多钟头。当人类对秩序需求遭遇自身制造混乱倾向,当文明与其自身不满狭路相逢,摩擦以及大量损耗就会出现。这种摩擦和损耗呈现在每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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