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
电文是：
“感谢确认身份速汇五百刑侦局转
明日飞莫斯科利霍捷耶夫”。
总务协理挂上耳机，激动地大声说：
“看，当然是这样！早就说过嘛，他根本不会在雅尔塔！他到郊外兜风去
！”
“哼，如果真是这样，可太不像话，太岂有此理！简直叫人没法说！”财务协理脸都气白。
这时总务协理忽然
跃而起，把里姆斯基吓得哆嗦。只听他大声喊着说：
“想起来！想起来！普希金诺①不是开个叫‘雅尔塔’餐厅吗，卖羊肉馅饼，是不？这就全明白。他开车跑到那儿去，喝多，从那儿给们拍电报！”
“请问，斯杰潘·博格达诺维奇·利霍捷耶夫现在不在家吗？”
“哎呀，他不在家！不在！”听筒里叫道，“他坐车出去。”
“上哪儿去？”
“到城外兜风去。”
“怎……怎
？兜……兜风去？……那，他什时候回来？”
顺序整理成叠，装进个大信封，封好，在信封上写几个字，把它递给瓦列奴哈：
“伊万·萨维列维奇，请你亲自把这封信送去，他们会调查清楚。”
瓦列奴哈又暗自惊讶：“这才真叫有头脑！”他立即把信封装进皮包。然后，为防备万，他又拨次斯乔帕家里电话。他拿着听筒听听，不由得高兴起来，还不住神秘地挤眉弄眼。里姆斯基伸直脖子望着他。
“找演员沃兰德先生，可以吗？”瓦列奴哈用甜丝丝声音对着话筒说。
“先生很忙，”听筒里个破锣般声音说，“是哪位找他？”
①莫斯科州个区中心，自1925年设市。
“未免太过分！”里姆斯基气得脸上肌肉发颤，眼里冒着恶狠狠凶光，“哼，这可没办法，他得为这次兜风付出昂贵代价。”他忽然把话刹住，又半信半疑地说：“可还有刑侦局呢，它不也……”
“这算不什！都是他个人搞鬼。”爱冲动总务协理打断里姆斯基话，然后又问道：“这包东西还送去不？”
“这定要送去。”里姆斯基回答。
房门打开，女投递员又进来……“还是她！”不知为什里姆斯基觉得心里很难受。两人又同时起身迎上前去。
“他说呼吸下新鲜空气就回来！”
“噢……”瓦列奴哈很失望，“麦尔西！那就劳您驾转告沃兰德先生，他今晚表演排在第三段节目里。”
“遵命。当然，定照办。尽快办。没错儿。定转告。”听筒里回答简短明确。
“那好吧，再见。”瓦列奴哈吃惊地说。
“要向您，”听筒里又说话，“致以最最热情问候和最最良好祝愿！祝您成功！顺利！幸福美满！切顺遂！”
“是瓦列特剧院总务协理瓦列奴哈。”
“是伊万·萨维列维奇？”听筒里声音高兴地叫道，“能听到您声音非常非常高兴！您身体好吧？”
“麦尔西！”①瓦列奴哈惊奇地说，“您是哪位？”
①法语“谢谢”俄语拼音。
“是先生助手，助手兼翻译卡罗维夫，”听筒里那个破锣般声音说，“可以为您效劳，可爱伊万·萨维列维奇！不论什事，您只管吩咐好啦！您有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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