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回自己座位去。他旁边伙伴已经恢复知觉,正在夸张地揉揉胸脯、脖子和脑袋,实际上,他只是胸膛上挨脚。这时,劳拉停止打手势。长凳上有个疯子开始手*。另外个疯子(夸张地揉疼处那个)在口袋里翻来翻去,翻出支香烟。诗人走近那群疯子。劳拉以为自己听见诗人笑声。那是嘲笑,好像在说,小子们,你们不懂得开玩笑啊。可也许诗人没笑。劳拉在给阿玛尔菲塔诺信中说,也许那笑声是心里发疯呢。无论怎样,诗人不管他们是否发疯,走近那二人身边,说点什。那两个疯子都没吭声。劳拉看见他们望着地面,在草丛里,松软土里,紧贴着地面有生命在跳动。那是种糊涂生命,明净如水。诗人则相反,小心推测地看看病友们表情,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寻找可以说明平安回座位信号。最后,诗人回到座位上。他举起只手,表示停战或者投降,坐到那两个疯子中间去。他举手样子好像有人举起面破旗。他又动动每个手指,仿佛这些手指是火焰中旗帜,是永不投降标志。他坐在长凳中间,看看那个正在手*疯子,在耳边说点什。劳拉没听见,但是清楚地看到诗人左手如何伸进疯子内裤深处。接着,她看见三个疯子在抽烟。她还看见刻意制造烟圈如何从诗人口鼻中吐出。
阿玛尔菲塔诺从老婆那里收到下封,也是最后封信,没有发信地址,但是有法国邮票。在信里,劳拉讲述她跟拉拉萨瓦尔谈话内容。拉拉萨瓦尔说:好呀,你真走运,这辈子都想住在公墓里,可你呢,刚来就住进坟墓。拉拉萨瓦尔是个好人。他请她住到他家。他愿意每天上午送她到蒙德拉贡疯人院。西班牙最爱幻想大诗人在疯人院里研究昆虫学啊。拉拉萨瓦尔无条件地给她钱,没有任何要求。有个晚上,他请劳拉看电影。又个晚上,他送劳拉回小客栈。他问劳拉是否有因玛消息。个周六黎明,二人整整宿做爱之后,他向劳拉求婚。劳拉提醒他“已经结婚”,他也没生气。拉拉萨瓦尔是个好人啊。他在街头小摊上给她买条裙子,在圣塞瓦斯蒂安市中心商店买名牌牛仔裤。他跟她谈起自己母亲,他是全心全意热爱妈妈;还谈到自己兄弟姐妹,他觉得跟他们有些疏远。这些话题丝毫没感动劳拉,或者说她有所感动,但不是他期望程度。对于劳拉来说,那几天日子如同漫长太空之旅后用降落伞延时着陆。她已经不是每天去蒙德拉贡疯人院,而是每三天去次。站在栅栏外面,她已经不抱见到诗人任何希望,最多希望看见什手势,但她事先就知道自己永远不会懂得那手势意思,或者过去多年后才能懂得意思,可到那时切都毫无意义。有时,她没给拉拉萨瓦尔打电话,也没给他留字条,就在外面过夜。于是,他就开车去公墓、疯人院,去她住过小客栈,去圣塞瓦斯蒂安乞丐和行人聚集地方寻找她。次,他在火车站候车室里找到她。次,他在牡蛎海湾边长凳上找到她,那时天色已晚,只有那些已经绝对没时间和曾经掌控过时间人们在散步。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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