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分 阿琴波尔迪（18）（8 / 10）

说他就是工程师，个道路工程师，喜欢阅读莫拉维亚［58］作品。他跟着女男爵道去过莫拉维亚家，为是让女男爵有机会在莫拉维亚举行家庭晚会上结识这位大作家。莫拉维亚有套大单元房，可以在夜幕降临后，在聚光灯照耀下，欣赏处古罗马竞技场遗址，或许是座神庙、坟头和被同样灯光照亮石头，莫拉维亚客人们站在他家宽敞阳台上开心地或者热泪盈眶地望着夜景。莫拉维亚并没有给女男爵留下什深刻印象，或者不像她那位情人希望给她留下深刻印象。工程师觉得，莫拉维亚落笔如金。而女男爵是在随后日子里不断地想起莫拉维亚，尤其是收到丈夫信和在工程师陪同下到达威尼斯之后。她和工程师下榻在达尼埃里饭店。她洗澡，换衣服，没吃早饭，独自人，披散着漂亮头发，迈着说不清急匆匆步伐去找阿琴波尔迪。

阿琴波尔迪住址位于卡纳雷吉欧区图罗纳大街。女男爵好心地推测，这条大街不可能距离火车站很远，如果不是这样，就是距离莱园圣母院太远，丁托列托［59］在这座圣母院里工作生。这样，她在圣萨卡利亚上水上巴士汽艇，行驶在大运河上，路上沉思默想。随后，在火车站下船，开始步行，打听街道，面想着莫拉维亚眼睛——很有魅力，还想着阿琴波尔迪眼睛，忽然发现不记得阿琴波尔迪眼睛是什样子；还想到莫拉维亚和阿琴波尔迪生活是多得不同！莫拉维亚过是资产阶级生活，按照自己时间表过日子，但并不排除给自己听众提供巧妙和不受时间限制笑话；而阿琴波尔迪，如果与莫拉维亚相比，基本上是个无产者、个“日耳曼老粗”、个永远处于“炽热状态下”艺术家（布比斯说法）；阿琴波尔迪永远看不到聚光灯下遗址（像莫拉维亚那些客人样站在阳台上去观赏），永远听不到莫拉维亚家里那些唱片音乐，永远不可能像莫拉维亚那样跟着朋友们、诗人们、电影导演们、翻译家们、大学生们、贵族和马克思主义者们道夜间徜徉在罗马街道上，永远不可能像莫拉维亚那样和蔼可亲地跟朋友们道高谈阔论；阿琴波尔迪只能自言自语。女男爵路走在从里斯塔·迪斯巴纳到圣荷莱米亚广场路上，接着走过古戈里耶桥，下台阶到贝斯卡利亚大街，女男爵想着那些侍童难以理解独白和俄罗斯土地上赤脚流浪士兵，真是布满梦交地狱啊；于是，她不合时宜地回想起自己在柏林童年时期那些搞鸡*人们，尤其是那些从农村来女佣们，说那些人是“女恶魔”，那些农村来姑娘睁大眼睛，假装害怕；她们离乡背井就是为进富人区大宅；她们常常自言自语，确保平安地又多活天。

女男爵想，可是阿琴波尔迪真过着自言自语生活吗？女男爵面这样想着面走进凯特大街；她还想：莫非是在别人面前独白？果真如此话，那这个别人又是谁呢？是个死人？是德国魔鬼？是他在普鲁士她家别墅干活时发现魔鬼？是小阿琴波尔迪在妈妈陪伴下去她家地下室时发现魔鬼吗？是隐藏在聪佩男爵家族森林里魔鬼吗？是黑土地里鬼魂？是连接渔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