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笑,他说:“没有什允许不允许。用是手机。”
这时洛特才想起那位女律师说过,克劳斯有手机。接着,母子二人又说些别事情。最后,克劳斯说他困,想睡觉;说话声音变调,不那平静、自然,而是低沉。这让洛特回想起有次在德国见过个演员朗诵诗歌情景。她不记得那首诗歌,大概是古典诗歌吧,但那演员声音永世难忘。
洛特问儿子:“你梦见什?”
克劳斯反问:“你不知道?”
洛特说:“不知道。”
店,正如女律师事先提醒她,店铺关闭,因为这家商店是克劳斯产业,他相信自己不等开庭审判就会无罪释放,所以不愿意出租。
回到德国,洛特突然发觉这趟旅行比她预想要累。在床上连着躺好几天,没有去办公室,但是,只要电话铃响,她立刻接听,担心是墨西哥打过来。那几天她做梦,里面有个声音,非常热情、温柔,在她耳边悄声说,她儿子真可能是圣特莱莎杀害妇女凶手。
“胡说八道!”她喊叫起来,结果立刻惊醒过来。
有时,打来电话人是英格丽德。她俩说话时间不长。姑娘问她健康情况如何,关心克劳斯案子最新进展。通过电子邮件,语言问题已经解决——洛特自己借助翻译机来翻译。天下午,英格丽德给她带来件礼物:《德语—西班牙语词典》,洛特大为感谢,但她确信这礼物绝无用处。但是,不久,她在看女律师发送过来克劳斯卷宗中照片时,就拿起英格丽德送给她词典,寻找某些词汇。几天后,她很有些吃惊地发现自己天生可以掌握外语。
1996年洛特再次去圣特莱莎,请求英格丽德陪同前往。那时,英格丽德正在跟个在建筑研究所工作小伙子(但不是建筑师)交往。天晚上,这对年轻人邀请洛特吃晚饭。小伙子对圣特莱莎发生事情很感兴趣。有阵工夫,洛特以为英格丽德打算带着她未婚夫块去墨西哥呢。可英格丽德说,他还不是未婚夫并且说她准备陪同洛特前往。
“那还是不说为好。”克劳斯说罢挂电话。
洛特第个冲动就是立刻打电
本该于1996年开庭审判,最后又延期。洛特和英格丽德在圣特莱莎逗留九天,只要有可能,她俩就去探视克劳斯;此外就是开车在城里转悠和关在旅馆里看电视。有时晚上英格丽德告诉洛特她去旅馆酒吧喝酒或者去旅馆歌厅跳舞。洛特就自己留在房间里,改换电视节目频道,因为英格丽德总是看英语节目;而她则喜欢看墨西哥节目,她认为这是种接近儿子方式。
有两次,英格丽德直到清晨五点钟过才回房间。她看到洛特仍然坐在床边或者扶手椅上,看电视。天晚上,英格丽德不在房间里,克劳斯来电话。洛特脑子里闪过第个念头就是克劳斯跑出沙漠边缘那座可怕监狱。克劳斯声音正常(确切地说是放松)地问候母亲是否安好。洛特说:好,都好,然后就不知说什好。等到她镇定下来以后,就问儿子是从什地方打来电话。
克劳斯说:“从监狱里啊。”
洛特看看手表。
她问:“这深更半夜地怎会允许你打电话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